“我刚刚出了不少汗,我先回房间梳洗,等会儿再说吧。”
莫经年极讨厌这样无用,只会逃避的自己,但是除了逃避还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万是不敢迎上去,同范衡阳掰扯的,义正言辞地跟他讲道理,说规矩。
她最看不上的便是这些规矩,再说了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同她说规矩。
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哪里有规矩?
他心底知道范衡阳的行为不是轻薄待他,她是因着喜欢自己才如此。
可是,往后结婚了很多场合,他们二人就是得保持距离,这些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若是如今不加以注意,习惯成自然,往后对谁都没有好处。
范衡阳没有跟着莫经年回房间,而是转头在佃工的带领下去了厨房。
她想着莫经年自去梳洗,她先准备午饭。
此时彼此冷静一下也好,这时候待在一处,反而容易爆发争吵,伤了感情。
感情经营起来不容易,若是磋磨太多,两个人很快就会散的。
莫经年在房间等了许久,也不见范衡阳回来,心里是又气又急,同时又嫌弃自己这不中用的样子。
在委屈,恐慌、伤心,自厌的情绪的裹挟之下,一个没忍住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耸动着肩膀,无声地哭了起来。
好不可怜。
在厨房的范衡阳,全然不知莫经年是如此状态。她正和佃工协作,马不停蹄地忙活午饭。
莫经年爱吃笋,但是这个季节是没有新鲜笋的,见厨房里有干笋,范衡阳便决定做一个笋干鸭汤。
夏季炎热,鸭肉也降火,算是两全其美。
汤确定好了,范衡阳又开始准备炒菜了,她打算炒个时令的瓜片,再凉拌一个木耳。
纤维素,肉质蛋白齐活。
忙活半个时辰后,范衡阳提着食盒回房间。
她刚刚把人惹生气了,这顿午饭既是正数也是赔礼,若是在外面吃,这说话可就不方便了。
‘笃,笃,笃’范衡阳敲门“莫经年,你收拾好了吗?我开门进来了啊。”
莫经年此时的情绪已经缓和不少,没有像刚刚那般痛哭了。
但是依旧还趴在床上,一双眼睛红得厉害,还胀痛。
他眼睛盯着房门的方向,却没开口说话,他心底越想越委屈,范衡阳居然晾了自己这么久,半点哄人的意思都没有。
范衡阳见屋子里的人没动静,赶快推了门进去。
一踏进房间就撞上了莫经年可怜又委屈的视线,反手关上门,将食盒放在桌上后,走向床边蹲在床前,看着他红肿的双眼“是我做错了事,你干嘛为难自己。”
莫经年听着范衡阳的话,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泪又跑了出来“你心底又嫌弃我爱哭了是不是?”
莫经年看着眼前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责怪,实在是受不了一点。
这一顶大帽子扣得范衡阳软了膝盖,一下子从蹲着的状态,变成了半跪的姿势,欲哭无泪地道“天地良心我没有。我是看着你哭红的双眼,我心疼。”
莫经年起身坐在了床上,低头看范衡阳“你若是心疼我,会晾着我一个人在房间?”
反正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莫经年是破罐子破摔,一条道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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