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被莫经年的字字泣血之言击得溃不成军,这是莫经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着自己诉说他的委屈,忧虑。
其实这些都是表象,他字里行间真的想说的是‘我爱你。’
在西青,在这个时代,表达爱意的方式笨拙,别扭,悄无声息。不似现代人那样的浮于表面,用尽技巧。
范衡阳调动着脑子里存在的无数神经元,翻来覆去地组织着语言,想找到最合适最温和的方式来回应莫经年,去抚慰他的心灵,去拥抱那个孤独又强大的灵魂。
只是她思考的时间太久,反而让怀里的炙热赤诚毫无保留的人,更加后悔,不安、害怕。
莫经年迟迟等不到回应,他也没有任何退路可言,只剩下孤勇前行这一条路。
他缓缓抬起头,细细密密地吻着范衡阳的颈,温柔又缠绵,同时调动着自己柔软的腰肢,轻蹭着范衡阳的身体,用尽全力地想勾起她的欲,随后发泄在自己身上,以此和她连接、嵌合,不罢不休。
范衡阳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缩了宿,捧起莫经年的脸“莫经年,你停下,不行,你听我跟你说。。。。。。我。。。。”
莫经年不为所动,他的月亮,他的神明,惯会哄骗自己了,这一次自己不会再上当了,他将范衡阳本侧躺的身子,一个轻推变成了仰躺的姿势,紧着覆身而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眉眼,羞涩又大胆解了范衡阳的衣带。
总归是害怕,磕磕绊绊地带着安抚的语气道“阿衡,你别怕,我会让你舒爽的,你藏在柜子底下的那些册子我都看了,我自己也看了些,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别拒绝我,让我试一试,之后你不满意,我再去学,别拒绝我。”
范衡阳看着眼前红着眼眶,可怜至极的人,伸手拉着他靠到了自己的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心口,吻了吻他的头顶,牵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直至到达她想要带他去的地方。
“我大姨妈来了,就在刚刚。我刚刚要说的就是这。”
他知道范衡阳口里的‘大姨妈’是什么。
莫经年原本柔软似水的身子,瞬间僵硬了,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阿衡,我,我。。。。。。”
莫经年现在整个脸烫得跟火烧似的,他想从范衡阳身上下来
这下倒是范衡阳不放人了,一把将人拉回了怀里扣着,顺手扯过身旁莫经年脱下的衣服盖在他身上“没事儿,不能做但是能抱。我肚子也不疼量,也不大,躺会儿。”
“阿衡,我重,你身子不爽利,让我下来。”
莫经年求饶道。
范衡阳充耳不闻,反而把莫经年的身子又扣紧了几分,压到胸前的白雪都变了形,莫经年也差点没喘上气“你若是大腿压在我身上我怕是得咬牙承受,但你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真不觉得你重。”
说完手从莫经年的衣摆处探了进去“难受吗?我没做过,我轻一点。”
此时此刻莫经年是被春雨滋润了的花,上头的福泽全都降在了自己身上,浑身尖刺全无,拉出范衡阳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抬首去寻她的唇,极致纠缠,至死方休。
满室春光,有情人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