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经年本还想帮忙的这情形哪敢呐,既不敢帮忙给范衡阳烤衣服更不敢多看范衡阳,一双眼睛都不知到往哪里放了。
范衡阳将湿衣服摆在炉子边后,就开始拆自己的头发了。
今日南橘给她梳了一个眼下京城很是时兴的发式还簪了珠花,好看是好看但是因为刚刚头上落了雪眼下整个头湿湿的很是不舒服。
范衡阳换下的湿衣服将整个炉子围得只剩下一个边了,莫经年和范衡阳便挤在一处了,看着范衡阳颇为武力的拆发手法,莫经年开口道“阿衡,可要我帮忙?”
范衡阳转了个身将背向莫经年“最好不过了。我对这个真的是不擅长,说个不怕丑的话过了这么些年我还是只会扎马尾和丸子头。”
“怪不得这些年你总是用发带束发。”
莫经年手法很是不错,没几下就将范衡阳‘解救’出来了。莫经年把拆下来的珠花拿回了里间的床边的小桌上放着,顺道去拿梳子给范衡阳。
范衡阳从莫经年手里接过梳子,一边梳有些乱糟的头发一边道“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女子日常生活中的头发要么就是用皮筋扎着,要么就是随意披着盘发很少的。”
莫经年坐在范衡阳的旁边,听着她嘴里的话心里有些发怵,范衡阳从小在皇宫长大怎么会在别的地方生活过?再者说也没听说说西青国有哪个地方女子是不用盘发的?
莫经年觉着自己的脑子里一团浆糊。
范衡阳看着眼神疑惑不已的莫经年又复开口道“莫经年,这些年你不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吗?说话、做事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上的东西?没发现我跟你们不一样吗?”
莫经年摇头“没有。”
范衡阳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哭,语气颇为无奈道“那看来我融入得不错哈。”
莫经年觉着范衡阳今天说话有些不正常,感觉神神叨叨的,怕她是等太久受了风寒“阿衡,你可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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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衡阳将莫经年的手掌从自己脑门上拿下来握住“我没生病脑子也很清醒。关于你做的那个梦你现在想聊聊吗?”
莫经年闻言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看向范衡阳的视线也躲闪起来低着头“阿衡,我想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当个侍夫都没关系,侧夫的位子我都可以不要。”
从年前到今年他已经的十分确定自己心底最终的所求是什么了---只要留在范衡阳身边就好,只要她喜欢自己就好。
范衡阳看着此刻跟鸵鸟似的莫经年叹了口气伸手捧起他低垂的脑袋,让二人视线平齐“大傻子哇你是说这种话,其实说实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想过娶你。。。。。。。”
范衡阳一句话还没说完莫经年便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不是。。。。你别哭啊。。。。我不娶你是因为我从始至终想的都是要嫁给你啊。”
西青哪有女子嫁男子的。
范衡阳的话把莫经年吓得够呛,眼泪都给吓回了,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就直愣愣地看着范衡阳。
范衡阳看着莫经年人已经有些失神的模样,整个人顿时也紧张起来了,一边提莫经年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边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没事没事,反正结婚的是咱们两个人,管他谁是娶的还是嫁的呢。”
莫经年这一次是真的被吓着了,靠在范衡阳的怀里好久才缓过神来。
莫经年觉得自己的情绪缓和不少后,从范衡阳的怀里退了出来,他想弄明白范衡阳今日怪异言语背后的一切缘由“阿衡,你为什么知道我做了那个梦?”
范衡阳看着莫经年神色认真,反复几次紧抿嘴角后缓缓开口“因为你做的那个梦其实它不是一个梦,通俗来讲那是你的前世记忆。‘梦’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只不过梦里的你是你,但梦里的‘范衡阳’是我又不是我。我其实不是范衡阳我来自另一个时空。。。。。。。。。”
范衡阳既然来了这缥缈斋她本就是打算跟莫经年坦白一切的,所有的一切,前世今生禁忌蛊咒等等全都一字不落的跟莫经年说一遍。
他有知情的权利。
莫经年听完整个人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全身都开始发冷起来,他害怕、惊恐、不安、怀疑感觉自己会失去现在的一切,可是此时他却连哭都哭不出了,只是紧紧地抱住范衡阳的腰不松手,头靠在她的怀里感受着她心脏传来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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