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染我有话想和蒋将军单独谈谈。”
一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范衡阳言开口道。
“嗯。”
见贺知染答应了范衡阳便领了蒋楚到屋内的书房。
“将军,请坐。”
“殿下不必如此客气,开门见山吧。”
蒋楚是军人出身一贯以来喜欢直来直去,所以也未与范衡阳客套耿直道。
“好。今日请将军来一来确实是感谢将军的救命之恩,我知当日劫匪一事虽是朝廷事务,但最后我能留得一命确实也是因为将军援驰及时;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向将军澄清一下,关于外界我和贺知染的那些不实之言。不过此时看来是我多虑了,将军和贺知染缘分甚深情分颇厚,倒是我多此一举。
私事已完最后一件便是公事,那锦州的锦明一直囚在南山院中还请将军务必看护住了,眼下朝廷党派纷争不断而锦州劫匪的事只是开头,后面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事情浮出水面锦明是罪人却也是证人,留着他对将军对贺家都好。”
蒋楚对范衡阳的这份自我剖白很是震惊同时也带着疑惑,按理说范衡阳不该说出这样的话,这朝堂上的党派之争她一皇女又怎会堂而皇之地对一个下臣说起,而且今年的殿试在即这范衡阳又何尝不是新党派的头号人物,她可是颇得寒门子弟推崇。
“殿下何出此言,看好锦明是臣子的本职所在。”
范衡阳见蒋楚装糊涂也没生气,反而一笑悠悠地开口道“你和贺知染的婚事想必太女殿下从中出了不少力吧,不然以太夫的脾气很难放手。”
“满朝上下谁人不知太夫疼我,那时我和贺知染也是满城风雨。可那日陛下在苍山当众给你和贺知染赐婚是那样的突然,很难不让人怀疑。
贺夫子是不愿贺知染嫁入皇家的,若是陛下赐婚她断然也没有拒绝的余地,而能从中调和这件事或者说有能力来撬动这件事儿的只有太女殿下了,况且太女殿下也很乐意做这一件事儿----因为贺知染的外祖家世代为将手握兵权。
倘若任由陛下给我和贺知染赐婚对她都是莫大的威胁,这样一来你们两家都可安生。当然你们得到了你们要的可是代价却也是付的,我想这代价就是你们要归顺太女一党是吧。”
话已至此,蒋楚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太女殿下温厚贤德出身尊贵不失为一代英明储君,虽说眼下陛下尚处盛年但这天下并不太平,为人臣者选其能者、优者为陛下分担也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看着语气激昂情绪强烈的蒋楚,范衡阳平静地开口道。
“你也不必激动,人生在世各有所求人之常情。我这人满脑空洞思视短浅身子也不堪重用,倒辜负了那许多人的抬视。
我今日跟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你放心,想让你明了些,不想为朝廷中或是我而对贺知染心生误解罢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想让你和你身后的一干人等明白我无意去和他们争夺,也想让贺夫子明白我对贺知染真心实意不是利益驱使。”
范衡阳说完后屋里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蒋楚脑子里不断过滤分析范衡阳的这番话,可是巨大的信息量还是让她大脑有些宕机,很多话没想明白说出来是祸患所以也就没开口。
“范衡阳,阿楚姐你们好了吗?到底在说什么呀你们?”
贺知染在院子里等了好久,见范衡阳和蒋楚还没有要出来的架势,担心范衡阳的身子不想在等了直接敲门喊道。
“将军,话我也说完了信与不信都在将军。请。”
范衡阳也借贺知染这一嗓子的由头结束了这一场尴尬的对话。
“来了,我们已经谈完了。”
说完就和蒋楚一道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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