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一进殿立即跪下给女帝叩头祈求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成全。”
女帝坐在上方的龙椅上,太女则站在下侧的左上首方位。范衡阳话已出口但女帝并未回复。
范衡阳抬头看向女帝又重复了一遍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成全。”
女帝还是未说话,眉头微皱嘴唇紧抿,身子微动了动往后坐了坐。
太女见此情形女帝并未开口让自己离去,看来这事就是家事了。遂朝范衡阳走去道
“五妹,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先起来说话。”
说完还拉着范衡阳的胳膊示意她站起来。
范衡阳听着太女的话,又瞧着女帝的神色又跪了下去,低着头纠结着牙齿紧咬着下唇,许久后才抬起头双泪横流嗫嚅着开口道
“母亲,儿想为一人求一恩典。”
女帝身子微微一震,看向范衡阳的视线里多了些疑惑不解,怒气虽未全消倒也是退了大半。
太女在一旁也是震惊不已,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范衡阳唤女帝母亲,就连朝堂之上也是自称为‘臣’而非‘儿臣’,虽不背礼却也无亲。
“你且说说。”
女帝轻飘飘地丢出了这句话。
“泰清宫的祈福侍子莫经年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不得不报,所以想请陛下降旨许他婚嫁自由一诺。”
“荒唐!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知晓其勇救皇室子女忠心甚高,且多年为太夫祈福伺候尽心尽力,所以对他有安排这你不用操心了。”
“母亲,他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如今我只想为他求一恩旨让其得自由之身,婚嫁自由。”
范衡阳不肯放弃继续说道。
太女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一个宫人罢了虽说此人是泰清宫的,而范衡阳这些年是和泰清宫那边颇为亲近但是何苦如此?
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女帝听完范衡阳的话,眼底原本散去的怒意又重新蔓延而上,抄起书案上的奏折就朝范衡阳扔来,一份奏折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范衡阳的额头上,奏折锋利的纸边在力道的加持下瞬间就将范衡阳的额头划拉出了一道口子,一股鲜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混账!朕见你从小体弱便对你纵容了些,不曾想如今你竟长成了这个样子。当年朕就告诫过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做事要有分寸,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不说,今日你还拿血脉之情来压迫朕,若是没有今日这一件事这一声母亲你喊得出口吗?”
太女见女帝龙颜盛怒慌忙跪下道“母亲,五妹年幼不懂事您息怒。”
“母亲,是儿臣不对是儿臣不受教化,但这么多年儿臣并未求过您什么,就这一件事儿臣求母亲开恩,儿臣求母亲开恩。。。。。。”
范衡阳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一个劲儿地给女帝磕头一遍遍地求着女帝。
跪在一旁的太女到这一刻也猜到了个大概,这范衡阳和那泰清宫的侍子关系怕是不简单,主仆间万是没有这样的情分。
“朕给他挑的妻主都是朝中尚好的女郎,且他嫁过去是正妻不是侍夫这样的恩典于一个庶出子已是天恩,另朕也会赐给他个封号,金银田产、绫罗绸缎也都有,此事就此了结!”
女帝看着范衡阳已近乎泣血的哭诉终是软了心肠,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母亲,母亲,我不要什么封号也不要那些金银田产,我只要只求母亲能赐他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