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拉!”
南橘一心只想下山去所以对周遭的环境便放松了警惕,没等她反应过来马车前忽然出现了一根绳子,根本来不及将马勒停,不出所料地被绊倒在地。
马车架由于惯性地缘故直接向前冲去死死地压在了马的身上,马伤得不轻痛苦地嘶鸣着。
范衡阳也被甩出了马车外,南橘自己也从马车上摔到了一旁,好在她刚刚摔下来时身子做了个抱滚的姿势,所以也没受什么伤。
南橘从地上起来后,惶然环顾四周搜索范衡阳的身影,最后见范衡阳躺在离马车几米开外的一块大石头旁一动不动时,心跳都快给吓停了。
慌慌张张地向范衡阳躺着的地方跑去“殿下,殿下,你没事儿吧,没事吧?”
范衡阳确实被摔得不轻,而且好死不死的被甩到了一块大石头前,还好刚刚只是背部撞在了石头上,要是撞上的是头,好家伙得直接开瓢了。
“我没事儿,你先扶我起来。”
“好。”
还没等南橘扶着范衡阳起来,她们二人就被一群身着一身黑衣且以黑巾蒙面的男人给围住了,这群人手里个个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范衡阳和南橘相视一眼摇了摇头,没做挣扎任由他们用绳子将自己捆成了肉粽,最后被人一记手刀给砍晕了。
等二人再次醒来时已不知身处何处。
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推理出这应该是某处的一座废弃的民屋,因为屋子被困身的屋子的角落里有几把已经锈得不成样子的农具,而且屋子的顶棚也是用稻草覆盖的。
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已经破败不堪,屋顶的是大洞连着小洞,太阳光直接通过这些洞照射在了屋子里地上,屋子的墙壁也是是那种黄土做的砖而砌成的,多年风吹日晒雨淋的整个墙面歪歪斜斜都快垮了。
范衡阳和南橘此时在屋子里一南一北的角落,嘴巴也被人用布团塞得死死的根本没法交流,双手也被反捆于身后,双脚同样的也被捆在了只能用屁股挪动身体。
虽说范衡阳是早有准备以身犯险,但是现在她也不敢确定眼前绑架自己和南橘的人是锦州匪徒,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所以她更不能坐以待毙艰难地往南橘的方向挪去,南橘同样的也在往范衡阳的方向挪。
范衡阳刚刚被甩出马车时后背撞在石头上,伤得不轻,加之身体因为心咒的原因也是每况愈下,眼下还没挪动多远,身子就受不住了浑身疼得厉害不说头也晕得很,栽倒在地。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浑身冒虚汗。
南橘见状急得不行,嘴里呜呜不清地说着什么一边加快挪动身体的速度,范衡阳连回应南橘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正当这时原本紧闭的屋门被人粗暴地‘砰’的一声给踢开了,逆着光看不清来者何人,可能是来人是站着的自己是躺着的,范衡阳想原来为人鱼肉便是这般感觉。
那人走到范衡阳面前,用蛮力扯出了塞在范衡阳嘴里的布条后,伸开五指大力地捏住了范衡阳的整个脸颊左右看了看后道“是条大鱼。”
听来人说话的声音是个男人,由于此时原本封闭的屋门被打开了,范衡阳得以见外面的环境。
门外站着两个看守屋子的人,院子里也有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在四处游走巡视,看来劫匪的人数不少,而且劫匪内部的分工、组织性不差。
西青是女子为尊的地方,眼下这群劫匪全是男子,而且刚刚那个扯掉塞在自己嘴里的布的男人,凭他的言行举止就知道这是个惯犯,看来碰上硬茬了。
“要钱还是要命?”
范衡阳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开口问道。
“哼。老子想要钱就要钱想要命就要命!”
劫匪半蹲着对着躺倒在地的范衡阳冷哼一声后道。
听到男人的回答后,范衡阳身体还是不自觉的本能性的往后缩了缩,没再贸然开口而是集中精力开始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劫匪来,她想尽可能地记住眼前的劫匪的形体样貌。
劫匪被范衡阳看得有些恼怒,是个正常人都不喜欢被人这样打量。用了全身的力气对着范衡阳的胸口就是一脚,直接将范衡阳又踢回了屋子的角落里。
范衡阳后背本就受了伤这一击哪是她能承受得了的,‘噗’的一声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南橘见状心里愤怒至极,不断地朝着劫匪靠近嘴里不停地发出一些‘呜、呜’声,鼻翼快速地张合着,眼睛里似一团火在烧。
劫匪对口吐鲜血的范衡阳并未有怜悯之心,而是一步一步接着朝着范衡阳所在的角落里逼近,想再一次施暴的意味不言而喻。
范衡阳已经无路可退了,眼下南橘也自身难保,自己今天可能真的就交代在这了也说不定。
“大哥,算了消消气、消消气,你看这女人的打扮一看就是个殷实家底出来的,而且我们已经彻底搜查过她们的马车了,里面也有不少东西,这财没到手前她可不能死。”
正当范衡阳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的时候,突然从屋子外跑进来一个人拉住了劫匪,然后说了上面的的那一番话,如此范衡阳才侥幸逃脱一次。
“来人,将她的奴才嘴里的布条也给取出来,然后把她们二人绑到柱子上去。”
说话的还是那个劝诫第一个劫匪的劫匪。
现在范衡阳和南橘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哪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就这样两人就被绑在了屋子里的木柱上。好的是嘴里的布条没有了,二人之间可以交流。
劫匪弄完这一切后就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范衡阳和南橘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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