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还是有些了解范衡阳的,如果此时没人推着她向前走的话,范衡阳可能就会半途而返了。
南橘猜得没错,范衡阳此时心里确实在想要不现在就回了吧。南橘是不会骗自己的,她说莫经年是安全的那肯定就是,既然现在人莫经年就在渺缘斋无灾无难的那自己就不用再去了,当断则断。
南橘感觉到了范衡阳在挣脱自己拉着她的手便道“殿下。来都来了就去瞧瞧吧,以后相见怕是不易了。”
是啊,月底自己就要搬出宫到自己的府邸居住了,届时自己就再也不能自由出入后宫了,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道的宫墙再见又是谈何容易。
算了,再纵容自己一次吧,再见见他吧多见一面是一面。想明白了不纠结了,范衡阳拉住了道“我自己走,我可以的。”
南橘见范衡阳不像是说的假话,也就放了手,两人一起向渺缘斋走去。
此时雨虽然停了,可是山里窄小易滑很是难走,加上又是夜晚就靠着一个小灯笼照明,所以二人的脚程行进缓慢。
这倒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南橘担心范衡阳的身子。刚刚上山时二人是硬生生地淋着雨上来的,浑身湿透了没一处干的,虽说现在已然入夏天气冷不到哪里去了,可是架不住范衡阳身子底子差啊,她如今的身子是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所以南橘一路上就一直关注着范衡阳的情况,见范衡阳一停就立马扶着问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适了?可有想吐血的征兆?”
范衡阳是瞧着灯笼里的光亮越来越小了,心里犯嘀咕这能撑到自己和南橘走到渺缘斋吗?可别半路息了那可就惨了,这下雨天也没个月亮到时候咋办?
“我没事儿,咱走快点这灯笼快熄了。”
“好。”
二人是一路提心吊胆加小心翼翼的的走到了渺缘斋。
等到渺缘斋时,范衡阳见渺缘斋小院子的门是开着的,别提心里有多高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放下了,莫经年果然在这。
范衡阳将灯笼递给了南橘,先一步直接进了门去。这渺缘斋她也熟悉直接奔着莫经年的房间去了,再说了也就莫经年房间里亮着灯。
房门开着。范衡阳想还是先敲敲门吧,不然贸然闯进去也是有点尴尬,举着手还没敲呢,屋里传出了人声。
“感觉可还好,可还疼?”
是莫经年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有人在他这里?
“我没事儿。只是我这手疼得厉害动不了。”
是女人的声音!这么莫经年的房间里居然有个女人!
范衡阳脸色也是黑得厉害,她是准备一个健步冲进去的,但是脑子里浮现出了许多问题,原来莫经年的身旁也不是只有一个自己;原来他也有朋友、有能在深夜都相处一室也不会避嫌的人,原来自己并不是真的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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