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拿了贺知染的信就出发去了玄清观,因为天黑路暗的所以行程速度不快,终于在半夜时分赶到了远山斋。
“大皇子,奴才小石头我家贺公子遣我来送信,烦请大皇子开门。”
今夜的范理哲和北远遥都没睡着,各自在床上辗转反侧无,听到小石头急促的拍门声也不敢耽误双双下床来到了院子里。
贺知染要是没发生么什么天大的事,是万万不可能让小石头大晚上上山。
北远遥开了门,让小石头进院子里慢慢说。小石头将贺知染给的亲笔信递给了范理哲“大皇子您快看看吧,我家公子要说的全在信里了。”
范理哲接过信封,撕开,快速扫了一遍,语气焦急的道“小石头我马上下山。”
北远遥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看着范理哲神色慌张地跑着进屋,心里也跟着担心起来,跑到范理哲房间“到底怎么了?”
“贺知染来信说阿阳怕是不好了,他叫我赶快回宫一趟。”
北远遥听到此处心里也悬了起来,看来范衡阳的心咒比自己想象中来得迅猛。帮着范理哲拿了些随身物品后三人便一起下了山。
小石头驾着马车,范理哲和北远遥坐在车内。范理哲此时坐立不安,时不时地催促小石头快点。
北远遥坐到了范理哲的旁边,握住了他的手示意道“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范理哲虽说知道这是句安慰话,但是因为此时有北远遥的陪伴,他也安心不少,两手相握“嗯。”
一来一去,等到了贺府大门时天已大亮。
贺知染信上说要范理哲前来贺府接上他一起进宫,因为范理哲来贺府接人,贺夫子便不得不放,再者贺知染也只能由人带着才能入宫。
在贺府门前等着贺知染的间隙,范理哲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物件系在了北远遥的腰带上,系上后又反复摸了摸,抬起头看向北远遥的眼底,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温柔道“此生有幸遇见君,不胜欢喜,无憾。”
本来范理哲没想将这个物件送给北远遥的,但是因为范衡阳这件事让范理哲心中感叹----人生在世世事无常,把握当下珍惜眼前人才是最好最正确的事。
北远遥将范理哲紧紧地回抱住了,好似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贺夫子见范理哲都亲自登府接人了,还能说什么呢?
贺知染刚坐上马车,范理哲就开口问道“阿阳到底如何了?”
贺知染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只是听母亲说当晚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去了茂樨阁,陛下和男后也都派人守在了茂樨阁,太夫还险些晕过去。”
范理哲听到此处心底发凉,连着手脚也冰冷起来,北远遥怕他撑不住急忙环住了他。
三人又马不停蹄地从贺府赶往皇宫,三人到茂樨阁时范衡阳正在泡茶。
“范衡阳!”
范衡阳被这声惊呼吓得手一抖,滚烫的开水差点撒在身上。转头过去见范理哲、北远遥、贺知染三人一起出现在门前,便也明了。
迎上前去“你们不是也以为我快死了所以赶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吧?”
范理哲第一个走向前去,抓着范衡阳的手臂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范衡阳拍了拍范理哲的手臂安慰道“哥,我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事的。”
范理哲看范衡阳的脸色确实正常红润,跟以往发病后的情况一样,但是既然这次发病让太夫都差点晕过去情况肯定不容乐观,转头看向北远遥和贺知染道“快,你俩给看看。”
贺知染本就是顾着范理哲在才没有贸然动作的,既然现在范理哲发话了他当然不再等了,拉起范衡阳走到院子中的石桌边让她坐下后,马上就动手给她号起脉来,他号完了又起身退到一旁让北远遥再号。
北远遥也不敢含糊极为认真地给范衡阳号脉。范衡阳对他俩这样的行为已经习惯了,每次发病后都会经历一番。
范衡阳在北远遥给他号脉时仔细观察了北远遥一番,发现北远遥变得不一样了,居然会把头发规规矩矩地束在了头顶,这很不北远遥。不过最后在北远遥起身时,瞥到了那系在腰带上的红豆骰子便恍然大悟了。
呼,自己身边总算出现了一件喜事了。
只是这北远遥一向对诗词歌赋知之甚少,怕是别会错了意。
北远遥和贺知染得到的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范衡阳脉象异常为死脉但是人却好好地活着。
“我说了我没事吧,你们还不信。”
范衡阳怪他们小事大做的说道。
范理哲听到此处悬着的心又放下了一分,安慰道“阿阳,没事的咱慢慢想办法,既然有人能给你下这咒,咱就能给它解开。”
“嗯。”
折腾一夜范理哲他们也是真的有点累了,此时见范衡阳没事便也坐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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