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少爷哎,您说说这是您第多少次绣花失败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哟。”
小石头是对自家少爷头大了,这少爷扎针拿药不在话下,怎么换了这寻常男儿都会的绣花织布,结果就惨不忍睹呢?明明都是用的一双手。
贺知染日日被关在府中学习男红心情本就毛躁,现在小石头再这么一调侃更是坐不住了,抓起绣圈就朝小石头扔了过去。
自从不用进宫去知渊阁上学后贺知染就没出过府,更别说去给人看病了,连他多年以来偷藏的医书都被母亲贺夫子给拿走了,还放了狠话一日学不会男红就一日别想看医书。
贺知染原本也没将贺夫子的话放在心上,心里盘算着去把自己的父亲哄一哄然后让自己的父亲去给贺夫子吹吹枕边风这事儿也就解决了,但是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次贺知染的父亲是跟贺夫子一条心的。所以贺知染是只能认栽了老老实实的学绣花,学持家之道,学习怎么当一个好正夫。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贺知染学医是天赋异禀可这绣花真真是不行。
晚上一家人用晚膳时,贺知染发现贺夫子和他父亲一直眉来眼去的,明明有话想说但是又不开口:
“父亲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贺正夫又瞟了一眼贺夫子,见贺夫子咳嗽了一声便也打住了,左顾而言他道“没事儿,就是说想问问你男红学得怎么样了?”
贺知染瞧着他俩的动作神情可不是像想问自己男红的样子,但是既然他们没说肯定这事就是不好的事。
不过自己想知道的事没人拦得住----山人自有妙计。一顿晚饭也是吃得心不在焉,贺知染早早地就下了饭桌。
贺正夫见贺知染走了,担心的问贺夫子道“这事真的不给染儿说吗?我怕染儿以后会埋怨我们,毕竟他和五殿下很是交好。”
贺夫子听罢伸手握住了贺正夫的手语气沉重的道“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常远。这皇家的水太深你舍得咱儿子去蹚这一趟吗?。既然现在这缘断了便就断了吧。”
贺正夫听完也点头赞同,无奈地叹了一口道“这五殿下也是个命苦的,年纪轻轻的怎么就。。。。。。”
贺知染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藏不住话的,只要自己假装先走他后一步肯定就会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所以他刚刚吃晚饭时便假装吃好了先离开,其实是躲在门外偷听。
原本贺知染还以为是他们俩在偷偷摸摸地给自己挑妻主,怕自己不同意所以便想着先探探自己的口风,不曾想越听越不对劲,直到听到了范衡阳的名字他便再也忍不住了,从藏身的门后自己跳了出来“范衡阳怎么了?”
最近几个月贺知染和范衡阳基本上处在失联的状态。贺知染被贺夫子关在贺府中,大门都出不了,他一直担心范衡阳的病情恶化,他试着给范衡阳写信问候她的情况,但是这些信都被拦下了一封都没送出去。
贺夫子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死脑筋,所以更怕他一直将心放在范衡阳身上“皇女的事岂是你能过问的,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过段时间我就给你挑选妻主了,你给我好好地学习《男戒》。”
贺正夫见贺夫子如此生气虽说心疼贺知染,但是也不得不为贺知染的将来考虑,一边轻手拍着贺夫子的后背示意她消消气,一边开口劝解贺知染“染儿,你母亲说得没错,咱现在也不去知渊阁上学了就把心收回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贺知染见父母二人齐心了的样子,心里就愈发不安起来。范衡阳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出府是绝不可能的事,就算出了府无召也进不了宫。
也不管生气的贺夫子和担忧的贺正夫,贺知染急忙地跑回自己的房间,随意扯了一张纸铺开动笔写了起来。
不过片刻就写好了一封信,封好后递给小石头“把这封信送到玄清观给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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