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人走后范衡阳将敷在莫经年额头的毛巾取下,重新过了一遍冷水稍稍拧了拧复敷在莫经年的额头上,等着南橘从远山斋取药回来。
没多久南橘就拿了中药回来了,范衡阳看着莫经年也没要醒的迹象就和南橘一同去了厨房帮着南橘熬药。
看来这渺缘斋平时极少人来,厨房的灶台上积满了灰,碗也就它两三个。真不知道莫经年在这地方待了几天,这厨房看样子是没进来过,那他这几天是吃的什么喝的什么?真是让人头大。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把厨房先给打扫出来。万幸的水缸里的水是满的,不然这大晚上的去哪里找水?范衡阳从水缸里舀了半盆水出来擦灶台刷锅,南橘则负责洗碗和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事。
看着将灶台和锅打理完了又开始扫地的范衡阳,南橘抢过她手里的扫帚担忧道“殿下,你放着吧我来。你的身体经不住折腾的。”
范衡阳笑了笑道“我没事。我这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别说了快些整理。”
这一次南橘没听范衡阳的,不管不顾地硬是将范衡阳扶回了莫经年住着的那个房间,让她坐在榻上休息。
“殿下,听我的休息吧厨房那边我来弄。我刚刚看见米缸里还有些米,等下我做碗粥给你。”
范衡阳其实从宫里出来头就疼得厉害,只是莫经年情况堪忧忙着担心他了,一时间没顾上自己,这时候闲下来了头疼欲裂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了。
这心咒发作起来很是邪门,心口疼是固定了的,可是有时候又会伴随着头疼欲裂的感觉而来,有时候则是哇哇地吐血,反正就是怎么折磨人怎么来。
侧身转头看着床上昏睡的莫经年呢喃着“你与上一世的‘范衡阳’之间的种种过往早已盘算不清,但是这一世的你和我又该怎么算呢?”
南橘马不停蹄地一通忙活半时辰后,总算将粥熬好了趁热端给范衡阳“殿下,来喝点粥。”
范衡阳接过粥碗,吃了半碗便吃不下了将粥碗搁到一旁道“南橘,你忙到这个时辰也还没吃东西,你快去喝一碗粥。”
南橘看着一脸疲惫且虚弱的范衡阳道“殿下,都这时候了,你担心担心自己行吗?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啊,脸上半点血色没有跟个鬼一样!呜啊啊。。。。。。”
话刚说完就呜啊呜啊地哭了起来。
范衡阳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只是上前抱住南橘哽咽着道“南橘我没事的,没事的。。。。。。”
南橘挣开了范衡阳的怀抱,让范衡阳坐回榻上,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道“好好歇着,我听你的我喝粥。”
南橘端起桌子上范衡衡阳喝了几口的粥碗,拿起勺子大勺大勺地往嘴里送。
南橘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虽然父母早去,姨娘也不待见自己将自己送入了皇宫,但是自己却遇上了全天下最好的主子---范衡阳。
她一进宫就被分配到了茂樨阁照顾范衡阳,起初几年确实过得辛苦,范衡阳不受女帝喜爱,他们这些宫人的日子过得肯定也是水深火热的。可是范衡阳待自己却是极好的,嘴上心里从来没把自己当过奴才,一直把自己当妹妹看待。
每年生辰有礼物,过年有压岁钱,过节好吃的就没少过,衣服这些都是只要她做了新衣裳自己肯定也有。范衡阳是把自己当家人看待的,同样的自己也是把她当姐姐,所以看着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打心眼里心疼她。
一碗粥吃完,南橘便回了厨房给莫经年的熬药。范衡阳刚刚吃了些粥力气总算回来了些,起身走到床边摸了摸莫经年的额头,这烧总算是退了点了。
出了房门抬头看了看月亮,月亮已经挂在夜空中央了,夜已深。
去到厨房看看南橘的药熬得怎么样了“南橘,药开了吗?”
南橘揭开了药罐看了看“开了。”
“开了就成,现在夜已深了,去西边的那个厢房睡觉吧剩下的交给我。”
“不行,殿下你去睡吧,我去看着莫公子。”
“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听话。”
范衡阳说完后摸了摸南橘的头,南橘拗不过她只好听命出了厨房,去西厢房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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