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范衡阳的心口还是在隐隐发痛,她知道刚刚对南橘态度不好,可她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抬不起半分,上马车都是靠南橘和小六子两人的搀扶才上的。
到玄清观已是傍晚时分。
这玄清观常年接待皇室和大臣们的家眷来上香祈福,所以后山专门建有几处院子供这些人小住一段时间。
其中最好的一处院子便是现在范理哲住着那所‘远山斋’,至于现在莫经年住在哪所院子范衡阳还真是不知道。最后让南橘去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莫经年一贯以来都是住在后山中最远处的那所‘渺缘斋’中。
最后在观中一个小道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渺缘斋。
这渺缘斋不仅远而且小就一个小院子三间房,三人敲了半天门也没见人出来开门,别说开门了连个动静都没有,。没办法范衡阳让南橘硬生生地把门给砸开了。
砸开门三人一人一间房的去看查看莫经年在里面没有,范衡阳直接去了正屋。
推开门漆黑一片,借着月光隐约看着一个人躺在床上,范衡阳径直走向前去查看,果然是莫经年。
“南橘,南橘,他在这儿,快来。”
南橘听了范衡阳的喊声后立即赶到了正屋内,并将屋里的蜡烛全部点亮了。
眼前的景象让南橘吓得“啊”的一声,她见躺在床上的莫经年一动不动脸色苍白,一头黑发乱糟糟的披在散在床边。
“他没死,他是发高烧烧晕过去了。你快和小道人一起去一趟远山斋,叫一个叫北远遥的人来,你就说是我说的他一定会来的。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是。”
南橘不敢耽搁招了小道人就往远山斋去了。
好在范衡阳此时心口的疼痛比刚刚减小不少,所以还能动手干点什么。
起身走到旁边的衣柜打开柜门,取了身干净的衣服来到床边揭开了盖在莫经年身上的被子,脱下了莫经年身上因为发烧出汗而打湿了的衣服换上刚从衣柜里拿出的干净衣服,衣服换好后又拿了衣柜里的被子盖在了莫经年身上。
莫经年烧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来人了可他又不确定,只是感觉身上没那么冷了,浑身开始热起来了。
高烧就是这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刚刚的还抖成一团的莫经年现在又开始蹬被子,范衡阳是刚给他盖上他又给蹬开了。
这样只会加重他的症状,没办法范衡阳索性将衣柜里剩余的两床被子通通盖在了他的身上,莫经年身体此时正是虚弱的时候,身上盖了四床被子,挣扎一番知道自己蹬不开了便作罢了,老实的躺着了。
方才范衡阳一打开屋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这莫经年肯定是喝酒了。此时有酒便是最好不过的了,用酒擦拭发烧患者的胸口,后背,手掌等部位是很好的物理退烧手段。
范衡阳在房间里四下搜寻了一番,最后在莫经年躺着的床下找到了。
床下现有两坛酒,范衡阳扒出了最外面的一坛拿了帕子将酒倒在了帕子上,把盖在莫经年身上的被子一一揭开,解开了刚刚给他换的上衣从胸前开始,然后是后背,最后是手心这样通通擦拭了一番,希望能缓解他现在的症状,让他快点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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