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上一次“吱”,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余驰依旧觉得这个暗号丧心病狂,却没那么难以启齿了,他甚至很喜欢听盛厘“吱”,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暗号,只有彼此知道。
他脚步很轻,目光略过房号牌。
1025、1026、1027、1028……
他环顾四周,没发现有人,停驻脚步,无奈地低声:“吱。”
下一秒,门就开了。
盛厘站在门后,得逞地笑着看他,余驰很快闪身进去,背抵着门,把门关上。他倚着门背,拉下口罩,垂眼睨着她,帽檐在他脸上落下一片阴影,分隔出明暗,看起来冷清又禁欲。
她贴过去勾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抬头看他,很小声:“余驰,我发现你又变帅了,比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帅了不止半点。”
“是吗?”余驰搂着她的腰,低头看她,嘴角勾了勾。
“当然,我就说我眼光很好,挑了个潜力股。”盛厘抬起一条腿勾住他的腰,原地蹦了一下,余驰轻松地托住她。
“抱我进去。”
余驰抱她像抱小孩一样,抬眼睨她:“要剧本吗?”
盛厘:“……”
虽然这是她先提的,但每次约会都要剧本play,她岂不是很累?盛厘面无表情道:“不要,姐姐今晚经不起你折腾,温柔一点儿,抱我去躺一会儿,陪我睡觉。”
余驰听话地点头,把人抱进房间。
套房只开了壁灯,光线有些暗,卧室里同样只开了床头的壁灯,暖光的光线映在白色的枕头上。余驰把盛厘放到床上,盛厘把他的帽子摘下,丢到旁边,勾住他的脖子不放,“躺下来。”
余驰手撑在枕头上,弓着腰,垂眼睨她,他头发比之前长了不少,被帽子压得有点乱,少年气盛,眉眼干净,目光坦荡纯粹。盛厘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心神荡漾,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亲,手在他脖子上压了一下。
余驰就含住了她的唇,整个人压下来,深深地吻她。
跟在出租屋不一样,没有咯吱咯吱的空调声,也没有用力动一下就吱吱响的床,万籁寂静的深夜,只有两人亲吻的暧昧声。今晚的余驰像一只受伤的小狼,把盛厘当成了甜的糖,舔一口就治愈一分。盛厘被他舔着嘴角,感觉有点痒,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抬手在他后颈上轻轻抚=摸,低声问:“余小驰,你今晚心情不好吗?”
“没有。”
余驰抱着她侧躺下来,他半倚着床头,手垂在她枕头边,支起一条腿,姿态懒散地低头睨她,来之前确实心情确实有点不好,现在已经好了。
盛厘躺在枕头上,仰脸看他。
她眼睛生得灵气漂亮,黑白分明,格外清澈透亮。
余驰手指摩挲她落在枕边的长发,低头跟她对视几秒,自嘲地笑了下:“今晚我妈跟江东闵去出租房找我了,我以前总想着我妈能跟我道个歉,只要她真心道歉,我就原谅她。今天才发现,不管我是不是被卖,演戏还是上名校,她都不会在乎,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江东闵不会觉得自己做错。她永远不会站在我这边,也从来不会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