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给印董送份文件。”钟宥齐的眼神始终聚焦在温浅身上,他朝他微微一笑,接着边回钟厉的话边朝印承恪那边走去。
钟宥齐走到印承恪身旁站定,递出了自己一直拿在手上的一份文件,朝印承恪笑道:“印老,可别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怎么这还有一份文件忘了带。”
钟厉看见那份文件时便是心下一惊,立刻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秘书。
可秘书也没能了解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钟宥齐替印承恪将文件放在了桌上,与之前的几份放在一起。
“这里是公司1的股份证明。”钟宥齐转头对着会议室所有人沉声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哪来的1,你手里几斤几两我还没点数吗?”钟厉脸一瞬间涨红了。
可话音刚落,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财务造假丑闻,信誉危机,股票跌停。
难道……
他猛然抬头看向钟宥齐:“你……是你?”
“公司之前发售过一批不记名股票,仁泰股票停牌前,我买下了。”钟宥齐直视钟厉,
“你把股票给印承恪这个老东西?”钟厉不可置信道,“那你呢?你得到了什么?”
钟厉觉得钟宥齐这小子一定是脑子有问题,他有病!有大病!
“我吗?”钟宥齐嘴角扯出一个坏笑,“我就想要一个结果。”
“新一任法定代表人,必须是印承恪。”
酒吧的灯光迷暗,一首劲爆的舞曲渲染了全场的气氛,无数男男女女在灯光下肆意扭动身躯,尽情狂欢。酒吧的角落被人包了场,偌大一圈沙发上只坐了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一身白色衬衣,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白皙的臂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被他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握在手中,他微微朝前俯身,有些宽大的衬衣微微下垂,露出了锁骨之下若隐若现的肌肤。
“宥齐哥,这杯我敬你,谢谢你那么帮我。”温浅稍稍提了些音量,想要盖过嘈杂的音乐声。
钟宥齐一身西装革履坐在温浅的身边,伸出手虚虚地扶住温浅,以防他倒下。
凭他对温浅这么多年的了解,虽然温浅现在看起来依旧无比正常,但其实醉意已显。
他的呼吸显然比进酒吧之前要急促许多,如果这里的环境能稍微安静一些,钟宥齐估计自己靠近温浅就能听见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有些无奈地用手按下温浅的酒杯,望着面前眼睛都有点开始迷瞪的人,倾身向前在温浅耳边说道:“心意领了,酒就别喝了,一会儿真醉了。”
“那不行……”温浅退开了一些,摇摇头,“这杯敬你的我必须得喝,快点儿,拿杯子。你不喝我跟你闹。”
”多大人了怎么还耍无赖呢。”钟宥齐哭笑不得,温浅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撒娇,喜欢耍赖。
可偏偏自己就喜欢这人一切活泼生动的样子,无可抑制,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