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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如此我亦何为(第1页)

疏柳尽含烟,幽幽谁顾怜,身若,凌波飞燕,舞袖翩跹;辗转十一年,爱恨皆一念,雪燕,渐飞渐远,莫问前缘。

朝夕暮雨,划破夜的黑,清风抚面,永驻心间,朝而往,暮相夕,独余孤城背影,水中月,日中天,日月之行,若出其中,风中飘,雨中散,为君消愁白了头,然回眸,此中缘,遥梦幽兰,曾在梦中留过,曲终人散是离愁,白了少年头,如梦初醒,一切如虚设。

尽管声音细若蚊蚋,我想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瞬时瞳孔紧缩,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些。

这时,他突然隔着宽大的衣袖,握住我的手腕。不过,他的手指只是松松地绕在我手臂上,为的是不让我逃脱,并不想伤害我。不像禁卫军捉住我的手腕时,几乎要将我的腕骨捏碎。

我早已料到,他绝非普通官宦人家的子弟,必是王侯将相、皇室贵胄。爹爹在拜相之前,曾是太子太傅。我曾在宫中听说本朝太子年二十一,而他约在二十左右,年龄正好相符。爹爹这般讲究君臣之道,能让爹爹如此恭敬的学生,他必是太子无疑。

他在我耳边轻轻说:“是你太聪明,还是我做事太张扬了,泄露了行迹?”

我暗自咬唇不语。

他轻柔地问我,眼眸折射出玉石的光华,“我若向老师提出,你愿意跟我去帝都吗?”

我心间轰然作响,挣脱他的手,冷硬地回答道:“不愿意。”

他神色黯淡了些,薄唇微抿,问道:“为什么?”

我故意避开他的目光,“若天意让你我成为夫妻,我早已进宫常伴君侧。但如今,天意并非如此,我们何必要逆天而行?”

他的脸瞬间变色,眼中隐隐约约溢满了凄凉与痛苦。

我用“天意”这两个至高无上的字来回绝他,于他,想必已是伤害了。但是,我转身离去,一步步走得极为笃定。

“枂儿,我的名字叫做赵玉辰。”他突然的呼喊让我心惊。

“赵玉辰,陈玉召,原来如此,名字反过来了。”我心里思索。

在风平浪静中,昼夜交替,又逝去几日光阴。

太子自那日之后,已不再提起让我进宫之事。我原本就不愿入宫,当初我不能忤逆皇后,更甚者圣上的旨意,是忧惧会因此祸及整个展府,现在太子若是以平易之心待我,真心求我,那么他就不会逼迫于我。

不过他倒是不在意我那日的拒绝,对我的心却是越发细微起来。他时而会来闺阁中看我,我知道男子出入女孩家的闺房,到底是不合礼仪。爹爹曾为太子太傅,他虽贵为储君,但对这位师傅也颇为敬重。而爹爹对于此事不闻不问,我十分担忧,怕爹爹已将我默许给他。

午饭后,我合眼慵懒地斜躺在闺阁的软榻上,正对小窗。窗外的檐下挂一只鸟笼,笼中两只羽毛碧色的小鸟在嬉戏啁啾,清脆婉转,正是高奕槿送的。不过这次他就聪明多了,同样的一双碧色小鸟,先送了母亲,又送了表妹紫嫣,最后才送到我这里来。如此我若不收下,倒显出我的不通人情、拒人千里了。

浅荷绿色的窗纱上用丝线大略绣着并蒂莲花图案。阳光透过窗纱,日头缓缓偏转,那莲花状的阴影就着我的脸庞慢慢地覆盖过去。秋日里的阳光显得格外冷清,经过一层窗纱的细细过滤,我直视也无妨,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挡在我眼前。

“别看了,阳光虽淡,看久了也伤眼睛。”他的话语间气息恬淡自若。

我略略思索,还是唤了他一声:“赵公子。”

赵玉辰笑得有些无奈,我待他依然生疏。

我轻轻应了一声,身体乏倦,坐在软榻上。一指放在珠帘外漆雕圆桌上的青瓷茶具,示意他茶水自便。

赵玉辰眼底的无奈之意更加深刻。他自小在宫中所见的都是举止得体、温文尔雅、百般恭顺的女子,没有人敢如此怠慢他。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道:“展相就是教你这样待客的吗?”

我哑然一笑,反讥道:“不请自来闯入女孩儿家闺房的,多数是梁上君子,算不得客。”

赵玉辰也不与我计较,退至珠帘外,俯身看着绣架上的一幅刺绣,正是玉儿在作的鸳鸯共浴锦被绸面。他指尖轻拂过那些五彩的丝线,尽管隔着珠帘,我仍能看清一时间他神色中流露的些许赞叹。他居于东宫,绫罗锦绣见过无数,能入他的眼,我也不得不佩服玉儿的绣功。

“枂儿,这是你绣的吗?想不到你如此蕙质兰心。”

我笑道:“赵公子,谬赞了,我会将你的褒奖传达给丫鬟玉儿。”

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静默片刻,说道:“枂儿,后日在下就要辞别了。”

我哦了一声。他并无再表示要带我进宫。离开集州之后,他贵为太子,可以娶任一女子进宫为妃嫔,坐拥天下名花,宫墙粉黛,应该很快就会淡忘了我这个数次拂逆、不着欢心的小女子。

我这样一想,心中轻快了许多,笑意盈盈道:“那么展枂就祝赵公子此行一帆风顺,事事遂心。”

他从京都来到集州,应不仅仅是拜见恩师那么简单。北奴经多年蓄意筹划,羽翼已丰,早已是蠢蠢欲动,两国形势陷入波云诡谲。如我所料不差,他身为太子,多数应为此而来。

他对于我的吉言,淡淡说了声“好”,并不急于离开,而是立于珠帘外。阳光从我的方向照射过去,被长长的珠帘上晶莹剔透的珠子滤过,柔和而纯净的金色就流淌在他那俊美如玉的脸庞上,细碎的光芒在他身上摇落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我的心中霎时翻腾起莫名的惆怅。

我转即又恢复冷静。他如今已有太子妃,正是右丞相薛冕的长女薛旻婥,东宫之中又有好几位侧妃,而我雪棠,嫁就嫁这世间最好的男儿,我的夫君必是要真心对我,而我也决不屈居于他人之下。并且我还有我还要找到我的妹妹姚灵,我怎能只考虑自己的儿女私情。

赵玉辰,终究不是我可以栖落的寒枝罢。

------题外话------

疏柳尽含烟,幽幽谁顾怜,身若,凌波飞燕,舞袖翩跹;辗转十一年,爱恨皆一念,雪燕,渐飞渐远,莫问前缘。朝夕暮雨,划破夜的黑,清风抚面,永驻心间,朝而往,暮相夕,独余孤城背影,水中月,日中天,日月之行,若出其中,风中飘,雨中散,为君消愁白了头,然回眸,此中缘,遥梦幽兰,曾在梦中留过,曲终人散是离愁,白了少年头,如梦初醒,一切如虚设。尽管声音细若蚊蚋,我想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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