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年华织成了锦绣,一刹那,洗尽铅华。一局残棋,只一瞬,便成天下。
琴声弹,决别烟雨,笔墨怜惜,谁把誓言忘记,寂静夜里留我独自悲泣。彷徨爱河,情一字易借难还;缭绕心海,便难耐单独凭阑。红尘一醉千年,数不清几多痴怨?月华千杯不醉,看不尽多少缠绵?天海茫茫,未知何处是?
我洗完后穿上了夫人给我送来的衣裳。一件月白色长枹,明玉腰带,我穿上甚是合身。
在叶王面前,我那潇洒若风的举动,自然温文的淡笑,在举手头足间,像足了俊美少年。让人看上去,虽然带着三分柔气,但不至于被怀疑成姑娘家。
婢女带我走近了我的房间,床是百花雕刻的香木,上面挂着薄烟纱草虫的水烟帐子,大红秀着玫瑰的被褥,鸳鸯戏水的葱绿抱枕,两个小厮模样的人穿梭在房子里,皆是玫瑰粉红衣杉翠绿荷花百褶裙吧鬓发高挽如雾都带一朵露水欲滴的牡丹花。
“奴婢莲儿。”“奴婢研香”是夫人叫奴婢俩来伺候公子的,之后门口又来两个奴才。
“奴才路九,奴才玄成。”
我把手一挥,他们看出我的意思,便恭敬的向我拜了一个礼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顺手将那微敞的关上,我朝他们笑了一笑,“莲儿,先不要离开,你能否告诉我大少爷的一些事情。”
莲儿开始面露难色,我又叫了她一声莲儿姐姐,我发现叫姐姐这一招似乎挺灵,也许她是过贯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吧,这声重视身份的“姐姐”似乎给了她莫大的荣耀。有时候要抓住一个人的心不死从大事上去抓,而是浅浅一句温馨的话,一个微笑便能建立起信任。
“公子,大少爷沉默寡言不与人深交,新帝允许他自由进入宫廷与太子一起读书,但他从未去过,不过少爷性格温文儒雅,自幼就被老师说为神童,但从不孤高自许,也不目无下尘,故深得下人之心。”莲儿神采飞扬的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莲儿姐姐,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示意让她回去。
在这里,我需要用真心去待人,但却万万不能交出真情,确实很矛盾,既然要交出真心,那真情又怎能不交?但这些就是辰逸教我的。
恍惚间听到有人弹琴的声音,我走出屋外,不远处有一座清音亭,一身白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拨弄着琴弦,他的琴声清远低沉,旋律典雅,韵味隽永,颇具高山流水之音,而后他的音色突然从激昂变得柔婉优美。我忽然记得一句话: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一根朱色丝带挽起,绛紫色的眼眸拒人以千里之外不由心生冷意,但又似天上的星辰令人移不开视线,我觉得此时的叶雨剑与我白天见到的大相径庭,是我产生错觉了吗?又亦或是他有不为人知的伤心往事,又让他想起了那个女孩了吗?
琴声可以表露人的内心,展示一个人的心事,但是眼前这个含笑风声的男子,我竟看不透他,一点都看不透他。
我不由自主的走近他,他的背影望着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我的到来。
“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我脱口而出,他身上的忧伤感染了我。
“是你,”他终于转过身来,月光照在他身上,却无法洗却他的悲伤。
“此处风景如此优美,而堂堂叶雨剑竟在这里独自伤情,世间竟有事情让大哥忧伤,想必是某个貌美如花冰清玉洁的女子吧,大哥能否说出你心中的忧伤。”我的好奇心竟会朝向叶雨剑,连我惊讶起来。
大哥的神情依旧那么感伤,让我心疼,也让我想起了辰逸,他永远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喝酒,一个人静静的默视着玉笛,秋心笛,他的心到底为谁挂起香澜。
“雨墨,我问你一个问题,残荷已枯,孤雁南飞,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挽留?”叶雨剑的眉头深锁,眼睛认真的注视着我。
我笑了,但心中尽是苦楚,还有几丝甜味,叶雨剑的心中果然还是有方灵。
“你能解答吗?”叶雨剑仍然望着我。
“叶雨剑,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会问我,你会不会不明白自己的心呢,太多的畏惧,太多的担心,使你不明白自己的心,即便残荷已枯,孤雁南飞,但时机到了,细雨绵绵十里桃花别样红,南楼孤雁,月中带影一双飞,天下事皆有两面你明白了吗?”我轻轻的话语好像恰到好处。
“可只有最有权贵的人才能配得上她,那样她才会真正的拥有幸福。”叶雨剑的眼眸有些黯淡,有些许失落。
“叶雨剑,让我来告诉你,最幸福的人不一定拥有最好的东西,但一定物尽其用。”
他怔怔的望着我,深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我又轻轻说了一句话,女子的自信不在于有多少男子对她表达好感,而在于有一男子愿赴汤蹈火与她走完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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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完后穿上了夫人给我送来的衣裳。一件月白色长枹,明玉腰带,我穿上甚是合身。在叶王面前,我那潇洒若风的举动,自然温文的淡笑,在举手头足间,像足了俊美少年。让人看上去,虽然带着三分柔气,但不至于被怀疑成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