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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是的，而且过了一会儿，他还看到那个人走出来朝利比锡广场的方向走去。&rdo;

&ldo;噢，这点很重要，他亲眼看到那个人走了出来。那么过了一会儿是过了半小时还是一小时?科勒在门内站了多久?&rdo;

&ldo;这点他也不清楚。他估计，大约20分钟，也许还不到20分钟，也许更长一些。&rdo;

&ldo;很好。那么科勒是否像学生班克那样看到房间里的灯光?&rdo;

&ldo;没有，警长先生。他说，他没有一直注视着学院。再说，夜里有人到化工学院，这种情况也是常有的。很多人常常夜里到化工学院去，以便能在那儿安静地工作。&rdo;

&ldo;如果说，当时科勒站在酒吧的门内，&rdo;他若有所思地说，&ldo;那他自己的酒吧里的灯光是亮着的，是吗?&rdo;

弗雷泽点了点头。&ldo;酒吧里的灯是亮着的，这一点科勒记得很清楚。&rdo;

&ldo;那么，学生们肯定会发现这个科勒的，是吗，弗雷泽?&rdo;

&ldo;是的，警长先生。现在还不到10点，而那些学生大多在晌午前才起床，我想，到学院去了解这件事还太早，于是我就先到这里来了。&rdo;

&ldo;好吧，弗雷泽，就请你再仔细地问问学生们。顺便说一句，据我所知，化工学院是8点开始工作，这只是告诉你一点学生的情况。&rdo;

几分钟后，彼得&iddot;格拉纳赫坐到了他舅舅的面前。

&ldo;我听说，你要把我从拉普那儿借来用一段时间，&rdo;他说，&ldo;我乐意为你效劳。&rdo;

格拉恩递给他一支烟。

&ldo;是的!我需要你，我的孩子，需要你完成一项任务，而我不想把它交给我的手下人去干。你愿意帮助我吗?&rdo;

彼得舒舒服服抽了一口烟，然后点了点头。

&ldo;什么事，沃尔夫舅舅?&rdo;

&ldo;是悬赏征答竞赛的事。&rdo;格拉恩扼要地说。

彼得的牙缝里轻轻地吹出一声口哨。

&ldo;真奇怪，刑事警察局怎么也对悬赏征答竞赛感兴趣来了?我真没有想到。&rdo;

&ldo;不完全是这样。不是刑事警察局对此感兴趣，要不然我就会把这事委托给一名警官去干，而是我对悬赏征答竞赛感兴趣。&rdo;

&ldo;你?哈，我懂了。大概你是想稍稍改善一下经济情况?&rdo;

格拉恩摇摇头。

&ldo;还是先让我来说服你，然后你就有时间进行评论。那好吧，请你听着。&rdo;彼得把身子靠回椅背上等待着，目光盯着他舅舅。&ldo;凭我的直觉，或者你会这样说，是我的经验告诉我，这次发生的事有点蹊跷。&rdo;格拉恩若有所思地说。

&ldo;这次悬赏征答竞赛很不寻常，甚至可以说十分古怪。每当想到这里，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并不想说有什么不正常。我只是感觉到，这里隐藏着某种可能性，隐藏着某种我目前还不知道的可能性。我有一种预感。在这次悬赏征答竞赛的过程中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想说是犯罪行为。你瞧，整个事情相当模糊不清‐‐这纯粹是我的个人感觉，因此，我不能采取任何公务上的步骤。然而我又不想放弃我的感觉，你要明白‐‐这就是说，我想找一个人观察这次悬赏征答竞赛。这个人要参加竞赛，但又不要全力以赴投入到解题中去，而要用眼睛去观察。你就是这样一个人。&rdo;

&ldo;我太幸运了，舅舅。但愿你不要过高地估计我。也许我会和其他人那样被追求目标的热情所感染，忘记了自己周围的一切。&rdo;

&ldo;这我不担心，&rdo;格拉恩平静地产，&ldo;你思维敏捷，但不是天才，我的孩子。我不相信你会解出所有的题目。&rdo;

&ldo;非常感谢，舅舅，你太好了。不过，如果你对我的能力是这样估计的话，那我很快就会被淘汰而不能为你所用。&rdo;

&ldo;在解题过程中我们会帮助你的，使你不至于很快被淘汰，&rdo;格拉恩亲切地说，&ldo;你同不同意接受这项任务?&rdo;

彼得考虑了一会儿。&ldo;我建议，只要有可能，我就单独解题。假如我力不能及，再求助于你的智慧。&rdo;

&ldo;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所关心的是，你要尽可能地自始至终参加这场奇特的竞赛，作为一个观察者，记住一切细节，然后你把那些奇特的现象向我汇报。一旦真的出现了什么异常的事，或者说犯罪行为，我们就可以出面干预，这样我一开始对此案的看法就得到应验，我们就不必再费力从上百个证人的证词中去研究此案的细节了。这就是你执行此项任务的意义。&rdo;&ldo;好吧，我接受这项任务，舅舅。我会不断地向你汇报我的所见所闻，还有我的推测。至于我可民把哪些材料供本报采用，那就是我的事了，对吗?&rdo;

&ldo;此事我们以后再谈，首先你要为我工作。&rdo;

&ldo;其次是为我自己，最后才为我的报纸，你是这么认为的，是吗?好吧，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过，请原谅，舅舅，&rdo;此刻他的脸上重又显出笑容，&ldo;你知道，我的时间是宝贵的，非常宝贵，为此，刑事警察局，即我的委托人，会给我什么报酬呢?&rdo;

&ldo;我才是你的委托人，是我个人委托你的，请别忘记这一点。警察局眼下对此还不感兴趣，只有我对此感兴趣。就是这么一回事，彼得，是我请你为我干这件事，同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