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瞧出上限,另外一个。
岳不群的目光不禁移到赵荣身上,想着他二三十年后的样子。
可惜,完全想象不出来。
但衡山派的崛起几乎是势不可挡了。
不仅有这么一位叫他都眼热的掌门大师兄,也有一众剑法不俗的同代弟子,甚至还有剑阵妙法。
拿华山派与其一比,岳不群的内心真是鹧鸪风里黄昏雪,萧索得很。
一旁的宁女侠赞叹一句:“英雄出少年”。
她没有野心,心中不由生出一份安稳感来。
知晓赵荣的品性,五岳之中多了这么一个人,左冷禅必然要收敛。
如此一来,华山也能跟着休养生息。
气宗弟子越往后越厉害,劳德诺这颗钉子也拔掉了。
宁中则想着,若五岳没有大风波,他们夫妇二人慢慢经营,还是有机会将华山发展壮大的。
随即,岳不群与宁中则一道朝他们抱拳作揖,又朝不远处的衡山弟子抱拳。
“今日若非诸位相助,我华山派上下恐怕就要去见祖师了。”
岳不群心中酸涩,但这句感谢话是出自真心。
“欸,”不戒大师爽快道,“大和尚舞了几下禅杖,没出多少力,若要谢我,再多请我喝几杯便是。”
宁女侠笑道:
“大师武功卓绝,此间恩情甚大,我夫妇二人放在心中绝不敢忘,以后不管甚么时候上玉女峰,自当拿最好的酒来招待。”
“哈哈哈。”
不戒大师大笑几声,他瞧着宁中则,想到陈年旧事,感觉世事奇妙,因果纠缠。
没来由地竖起单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他忽然正经起来,展露慧根。
一旁的赵荣反倒有些不习惯。
等岳掌门和宁中则的视线移过来时,他微微一笑,道:
“两位师叔不必客气,不谈五岳同盟之谊,便是五岳盟会上一路扶持,我此番稍有能力,帮个小忙又算得了什么。”
他又道:
“他日若我衡山派有难,两位师叔又岂会置之不理?”
宁女侠心神放松,露出个亲切的笑脸来:
“你这孩子,甚么叫稍有能力,放眼天下,也没几人有你这份功力的。”
“瞧见你这般后浪,我自觉真的老了。”
“等我们处理好华山的事,定要与师兄一道去衡阳拜会,这份恩情怎能马虎。”
岳不群也点头。
又听宁中则道:“你第一次来华山,接下来应该会平静一段时间,不用忙着走。来一次不易,我叫冲儿带你游逛华山诸峰,我们也好尽地主之谊。”
赵荣当然不会拒绝,笑道:
“华山钟灵毓秀,我也向往得很,那就打扰了。”
他们聊了几句,两派弟子有的在疗伤,有的在处理尸首,还有人说着方才的凶险、庆幸自己能活下来。
当然
时不时有目光飞向衡山小掌门,那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