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总管冷哼一声,道:“臭丫头仗凭夫人对她几分宠爱,竟然在这里发号施令起来!”
自言自语中,转身而去。
王武望着那副总管的背影,摇了摇头,又望望手中所牵巨犬戴的口罩,转身行回原位,开始巡行去了。
方秀梅回顾了江晓峰一眼,道:“兄弟,他们如是彼此不和,咱们就有办法了。”
江晓峰道:“什么办法?”
方秀梅道:“咱们先制造出一些疑云,让他们彼此起疑,增加仇恨,怨恨,咱们就有利可图了……”
语声一顿,道:“不过,此等事要见机而作,姊姊也无法先拟一个具体办法出来。”
江晓峰道:“咱们不能长期藏在这花丛之中,必需要在天亮之前离开此地。”
方秀梅点点头道:“兄弟,看情形咱们恐无法在青天白日之下,离开这所庄院了,目下有两条路,姊姊也不知该如何抉择才好。”
江晓峰道:“那两条路?”
方秀梅道:“第一条路是咱们退出去,大约还未得及,第二个路是不计后果的混进去。”
江晓峰沉吟了一阵,道:“他们这一番聚会,看来十分重要,咱们顺利的进来了,就这样退出去未免太可惜了。”
方秀梅道:“姊姊也是这样想法,所以难作决定,兄弟作此决定,不知是否已经胸有成竹?”
江晓峰道:“兄弟原想假扮他们之间一位武士,和他们混在一起,但此刻想来,此法大大不妥,他们之间似是都很熟识,小弟混在其中,势必被他们瞧出来,如何才能设法混迹其中,还要姊姊指示一个方法。”
方秀梅略一沉吟,道:“对这座庄院的形势。咱们是无所知,目下只有一个办法,兄弟设法找一处最明显的地方,也是他们想不到的地方。”
江晓峰道:“那是什么所在,既然很明显,又使他们想不到呢?”
方秀梅道:“姊姊无法肯定的说出那地方,只能打个譬喻说吧!他们大厅屋角或正梁背上,总之,使他们觉着那地方,不可能是藏人的所在。”
江晓峰道:“兄弟明白了,姊姊准备如何呢?”
方秀梅道:“我准备混人后宅中去,刚才那个领班王武,提到了梅花姑娘,足证这宅院之中,住有女人,姊姊去瞧瞧,看看有无法子,藏到她们中间。”
江晓峰道:“咱们如何会面?”
方秀梅道:“明天夜晚如是没有阴云,当是个月明之夜,咱们会面只怕不易,但可设法互通消息,用白笺写出内情,埋在这花丛之中,上面摆三片花为记,各自找机会设法送来,如是兄弟第二晚仍不见姊姊消息,那就是姊姊没法子在此存身,离开此地了。”
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那咱们如何再见?”
方秀梅道:“你还记得那处洗澡更衣的小溪么?”
江晓峰道:“小弟记得。”
方秀梅道:“在那里见,咱们以七天为限,只要还活在世上,都要设法赶往那里会面,假如你仍然无法在那里见到姊姊,那就是我已经离开人间,兄弟也不用再单人匹马的和蓝天义作对了。”
江晓峰道:“要我到那里去呢?”
方秀梅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如若姊姊死了,我无法再助你,你的事我也无法管了,不过,就姊姊的看法,日后,能够和蓝天义抗拒于江湖之上,非你不可,妹姊死后,你如还有抗拒蓝天义的雄心,那就设法找到神算子王修,其人胸罗玄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如答允助你,那你就算有了大半成功之望,如是你找不到神算子王修,以你一人之力,很难和蓝天义抗拒。兄弟,对付蓝天义不能全凭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