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光他暂时指望不上,但能参演小成本电视剧或者电影也是露脸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第二天,林知就联系了这个叫李青光的男人。
他按照发过来的地址,找到了在市中心的工作室。从透明的玻璃门的看去,可见几个年轻人在练习什么。
李青光请林知办公室,坐在黑色实木桌的对面,像打量一件商品瞧着林知。
“皮相确实好。”
林知盯着他不说话,等下文。
“刚才你也看见了,那是招收的新学员,我下个月有部戏要开机,到时候给你个小角色不是问题。”
林知立马露出笑容:“当真?与眼梧”
“当真。”李青光点点头,又跟林知聊了几句便送客。
出门的时候,林知观察办公环境,越看越满意。本以为遇到了个招摇撞骗的,没想到李青光还真有两把刷子,能在市中心租下这么大的场地,还招了学员,没问他任何费用。林知美滋滋的想,就算李青光给的钱少,他也愿意来演戏。李青光来找他,无非是看重自己长得好,给他演戏不吃亏。
从大厦出来,林知拿出手机看时间,路过一家高档餐厅门口,打算走路去地铁站,找个便宜的地方解决午饭。
地面的积水还未干,身边路过的汽车冷不丁溅了林知一裤腿,顿时火冒三丈:“会不会开车?!”
司机听到行人的骂声,降下车窗:“不好意思。”
不待林知回应,郑心便自顾的升起车窗,在不远处停下。
本来道个歉就没事了,但司机的态度让林知非常恼火,走过来敲了敲后座的窗户。
“开迈巴赫了不起啊,开迈巴赫就可以对穷人这么无理?”
郑心忙从驾驶室下来,看见林知的脸有点意外:“对不住。”
林知冷哼一声:“你认识我?”
“在七号公馆见过你。”
就在这时,后座传来开门的动静,随之飘来熟悉的香水味。
林知嗅了嗅,冷不丁看见徐颂年的脸。
徐颂年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目光平静的落在林知身上:“你想怎么样?”
林知从未想过跟徐颂年的碰面如此仓促,一时愣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徐颂年已露出不耐。
“我没……”
“郑心,给他一点钱。”
“是。”
几张红色钞票递到林知眼前,郑心说:“就当弄脏你衣服的赔偿。”
林知望着徐颂年转身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什么,接过钞票。他看着徐颂年进入餐厅,被服务员引进去,消失在电梯口。
五年的时光就像一道天堑横在他跟徐颂年之间,他在会所虽然装不认识徐颂年,但如今却生出物是人非的愁绪。
不该是这样的,林知迷茫的想,徐颂年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过是吵了一次架,徐颂年就小心眼的删除联系方式,全然把从前的情谊抛诸脑后。
没了林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徐颂年似乎过的更好了,而他林知陷在泥地里打滚,活成了一个笑话。篡在手里的钞票让林知有些不适,看在毛爷爷的份上,勉强原谅徐颂年刚才的无理。
林知呼出一口气,搭乘地铁回家。
在七号公馆搭上李青光这条线,冲淡林知对工作的烦闷。他加了李青光的微信,后者又来了会所几次,两人逐渐话多起来。
林知数着李青光新戏开拍的日子,陷在美梦中,迷糊的一觉醒来,听见手机传出震动。点开微信图标,李青光的消息赫然在列,叫他去试戏。
林知收拾妥当,换了身贵一点的衣服,兴高采烈的出门,然而这种欢喜很快折损的半点不剩。
房间里摆了几张桌子,坐了三个人,李青光居中,对林知拙劣的演技不忍直视。
“算了,这个不会演,就换个桥段。”
李青光指了一段哭戏让林知演,林知眨了眨黑亮的眼睛,跟导演瞪了几秒钟。
“你倒是演啊。”
“哦。”林知挤眉弄眼,愣是流不出一滴泪,最后一把狠掐在大腿上,终于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