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俱乐部内,施宏裕正和三名鄂省高官围在麻将桌前,一边聊着、一边打着麻将。
“宏裕,哪天你去金陵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正好有几件东西,要托你带给陈先生。”施宏裕对面的那人一边扔出一张红中,一边说道。
“没问题,我过些日子的确要去一趟金陵,到时候我联系你!”施宏裕满口答应。
施宏裕的麻将瘾很大,因为这段时间手头上的工作有些多,一直腾不出时间来。
今晚总算是有空了,所以他立刻呼朋唤友,准备好好过一把瘾!
尽管白天没怎么休息,但是一打上这麻将,施宏裕的精神头儿就倍儿足,根本感觉不到困。
而跟他打牌的三名高官也都是好打牌、打麻将的主儿,四个人越打越精神,他们倒不是为了在麻将桌上挣钱,他们纯粹就是过瘾来了。
在麻将的哗啦声中,四个人打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有人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嘴里不由得惊呼道:
“哎呦,这都五点了啊!”
“咱们这是整整打了一宿呀!”
施宏裕等人也抬头看了看表,一个个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四个人竟然打了一整宿的麻将。
此时,他们才感觉到一阵疲惫感袭来,大脑也有些发沉了。
“行了,打完这一把,咱们就散了吧!”
“成,我今天白天还得去下面一个县视察工作,待会儿我得先补补觉了!”
四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完了最后一把麻将。
从俱乐部走出来后,通了宵的四个人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空,以及街上起早的行人们,他们隐隐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走了!”
“改日咱们再打!”
四个人互相告别后,便分别上了各自的座驾。
在车里过夜的司机拍了拍脸蛋,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这才发动汽车,载着施宏裕离开了俱乐部。
此时,已经重新穿上中山装的鲍晋鹏正坐在汽车的副驾驶位置上,看到施宏裕的汽车开走后,他马上让司机追上了去。
紧接着,行动队的另外两辆汽车也跟了上去。
“整整一宿啊!”
“这个施宏裕总算是出来了!”
“咱们这一宿没白熬!”鲍晋鹏一边盯着前面施宏裕的座驾,一边说道。
后排座椅上,两个行动队员很是愤怒道:
“待会儿抓这个姓施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吃些苦头!”
“对,这老小子进了俱乐部就不出来,他在里面快活,害得咱们在外面吹了一宿的夜风!”
“审问的时候,也得给他下重手!”
此时,武汉站的行动队员们对施宏裕的怨念已经达到了顶点。
但这个时候的施宏裕对此一无所知,打了一宿麻将的他,现在正在汽车的后排座椅上呼呼大睡。
驾驶位上的司机见状,也不敢开得太快,以免惊扰了施宏裕的美梦,于是便将车开得稍慢了一些,尽量开得稳当一些。
然而这恰恰给了武汉站机会,行动队的车辆可以死死地咬住施宏裕的座驾,让它根本没有跟丢的可能。
此时,车辆行驶到一处僻静位置,鲍晋鹏见状立刻下令超过施宏裕的座驾,将它拦截下来!
司机得令,立刻猛地踩下油门,伴随着发动机的一阵轰鸣,汽车骤然加速。
司机扭动方向盘,汽车灵活的绕开、超过施宏裕的座驾,然后挡在了车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