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被曹老板得目光扫过,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勉强镇定精神说道:“如今咱们和周瑜隔江对峙,势均力敌,只看谁能笑到最后。”
“若是这个时候顾泽和周瑜达成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里应外合,我们则防不胜防……”
“毕竟顾泽乃是江东顾家的人,顾家乃是江东望族,在孙权的政权体系内皆担任要职……”
曹老板点了点头:“疏不间亲,瓜田李下。于公于私,你分析的都有道理。”
说罢抬头看着荀攸和贾诩,目光中看不出丝毫的感情倾向:“你们两个,也是同样看法么?”
荀攸迈步向前,躬身说道:“程仲德所说的顾虑,也并非不无道理……毕竟关乎八十万军马得命运。”
“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也不可大意放过。”
曹老板又点了点头:“周到!你们想的真是周到!”
“你呢?”
曹老板目光一转,到了贾诩的身上。
“……”
贾诩抬起苍老的脸庞,想要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两条苍眉垂于两腮,紧缩双眉又低下了头。
曹老板忽然大踏步下了高阶,迈步出了中军大帐,到了外面的点将台上。
此时,日已偏斜,距离中午得江心之会,过去有时。
烈日当空,炙烤着大地。
大营里操练得兵马,皆被晒的无精打采,汗流浃背。
滔滔江水,滚滚东去,无休无止。
八十万兵马,如被横刀一切,阻遏在江北,无法南渡。
“这日头!”
曹老板手指头顶:“照射的人心烦意乱,体能损耗,何不把他摘下,免了烦心!”
陈群在旁笑道:“日出日落,自然之理,非人力所能为。只好躲在树荫墙后,帐篷伞盖之下,以图清凉。”
曹老板又手指滔滔无涯的长江:“每到六月,淫雨霏霏,江水必要暴涨,更难渡过。”
“何不令江水倒流,瞬息干涸,则我们八十万兵马,可拍马而过,江东六郡,旦夕可平,四海可定!”
程昱在旁一怔,怎么曹丞相今天犯了魔怔了?
净说些不着边际得话!
“主公,天地河流,四海八荒,皆是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的定势,岂能更改?就算是三皇五帝治水,也只能顺应天势,疏之导之。”
“令江海逆流,连《山海经》里,也不敢想啊!”
程昱勉强赔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