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纪南荛就睡着了。纪南荛又做梦了。梦里,她分开腿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底下和他的亲密接触,俨然就是和晚上在车里时一模一样的姿势。不一样的是,梦里的人不再动作规矩,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到她的裙底,拨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轻轻探入湿润的地方,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让她的臀部纹丝不动地固定在他的腿上,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她的意识已经在翻涌而来的欲中渐渐迷失。池中搅动池水的手指灵活有力,总能勾到池中央最深的地方,然后激起剧烈的水花,水声潺潺,水花一浪接着一浪朝她奔涌而来,让她的身体在水花中不由自主地起起伏伏,然后湿了眼眶,红了脸庞,失了唇关。羞人的声音不断从她口中流出,眼角也溢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她撑着那人的胸膛,无助地摇摇头恳求道:“别、别”抬眼望去,她的视线落在他半敞开的胸膛上,然后往上,他的锁骨下方竟有一枚小小的胎记,指甲盖大小,深红色,和她小腹下的那个一模一样。一时间她思绪恍惚,手指按上他的锁骨,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底下猛然剧烈起来的攻势弄得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能搂着他的脖子,把整个人的身体都倚靠在他的身上。噗嗤噗嗤。池里水花猛烈,然后猛然一击,她的脑袋骤然闪过一道白光,然后池里摇摇晃晃的小船就这么翻了船,正要沉入池底时,一双手要把她稳稳托住。那只大手牵起她的手,来到他的锁骨那里。她的眼睛还有些许泪花,眨巴两下,她把那胎记看得更清楚。分明就和她的一模一样。“和我一样的?”她犹豫着问。“和你一样的。”那人平静地答。梦里的她奋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男人的脸,在梦境消失的前一刻,她终于看清楚了——是傅衍。纪南荛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怎么又做奇怪的梦了?这次倒是和以前不一样,难道是她确实欲求不满,才会做这样有些奇怪的春梦?纪南荛红着脸动了动身体,底下确实有一点点不可忽视的湿润。太丢脸了。纪南荛闭眼,心想一定不能让傅衍知道,否则她真坐实了“小色鬼”的称号了。此刻外面的天还蒙蒙亮,春天太阳出来得晚,估摸着也有六七点了。她摸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果然才六点半。手机的短信那里突然弹出一条信息。她的心莫名一跳,她点开信息,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但是开头chapter36照片,发现没有巧合纪南荛觉得心里有些许怪异的感觉。好像总是有人想方设法告诉她,说傅衍其实不是看起来那样的,说他到底是一个多坏的人。她会有所迟疑,并不是因为对傅衍有什么怀疑,她有眼睛去看,有心去感受,能够知道傅衍待她有多好;只是有时候,她总是莫名地感受到隐瞒。就像他妈妈的事情,若非她撞上,他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跟她讲?还有江誉,一开始她提到江誉的名字时,他也并没有说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合理吗?前者先不提,她可以替他找借口说或许他想等他们的关系更亲密一些再跟她说家里的事情;可是后者呢?一般人提到认识的人,应该都会说吧?疑虑一旦在心里种下种子,就再也无法收住。纪南荛抿唇,起床洗漱消磨了一点时间,正犹豫着要怎么跟嘟傅衍开口时,他的信息先发了过来:[早,南南,我出门了哦,今天要跟人谈事情。天气有点冷,穿暖一点。]他总是这样,像是报备了,实则却只是简单地一句略过。纪南荛心里不太舒服,这才想起来,她根本不知道他平时具体的工作,也没有见过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