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这个时候,男人就会不顾她哭叫拿领带把她的手绑起来,不让她有一丁点碰触到腹部的机会,有时拍着背哄,有时抱起来哄,要是闹得实在厉害,他就钻入她的裙底,用唇舌把她伺候舒服了,让她的注意力只能落在底下浮动的头颅上,再无暇去管其他。有时候他一整宿都睡不着觉,但他从来不会有什么怨言,只是心疼她,疼得心尖都跟着颤。“好得了。”他温声哄,语气带着一丝坚定。前几日他已经为她求得了药方,只要她坚持喝下午,这怪病肯定能好。可惜神药总会有副作用,那人道这药会使记忆力减退,并且减退到什么程度尚且不知。此时此刻他一勺药一勺药地喂她喝下,一想到她未来某天会忘记他,他的心中就有些莫名的酸涩和空落落。但是再怎么样,也是她的身体更重要,若是她忘了他,他便是去寻她、去找她,让她重新爱上自己。药的功效比想象中快,不出一个月,她小腹处的痕迹便已经褪去得差不多了,大概只需要再吃几帖药,便能完完全全好了。可是和功效同时来的,当然也是药的副作用。某天早晨,她从床上醒过来时,突然就不认得他了。她懵懵懂懂地坐在床上,因着刚刚醒来,头发丝还凌乱着,模样看着可爱极了。他像往常那样要去抱她,再亲亲她的额头,却见她往后一躲:“你是谁?”他怔在原地。几秒,或者更久,沉默之后,他哑着声音告诉她:“我是你的爱人。”因为已经看过他们两人的结婚证,又听他仔仔细细讲了她为什么会失忆,她掀开衣服,自然也就能看到那未完全去掉的痕迹,所以她也没什么不相信的,只是有点稀奇,她原来真的有一个这么帅的伴侣么?失忆的她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依赖,加之现在世道不太和平,所以他也不让她去街上乱走,所以她比平日里还要娇软,动不动就黏着他要他抱,让他有些许招架不住。有时候甚至被她撩拨得全身火热,也只能硬生生忍下。失了忆的人也觉得奇怪,有天甚至主动骑上他的腰,羞怯又大胆地问他,为什么不同她行夫妻之事。他被她的大胆惊到,然后老老实实地告诉她,从前她嫌他太大,尺寸不匹配,弄得她好疼,怎么样都不舒服。所以此前如果她有了欲望,他大多有嘴和手给她疏解,他有了欲望呢,除非是憋得受不了了,要不然就只是去冲个冷水澡压一压,或者趁着洗澡的借口自己疏解一下。听见这话时,小人儿还分开腿跨坐在他的腰上,底下柔软的地方就抵着他的坚硬,她“啊”了一声,又偷偷拿眼睛去瞧,心想有这么夸张么?可是,不是大才好么?失忆前关于这件事的记忆已经完全没有了,她真的好想试试到底是什么感觉喔。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说得男人眼底马上变得赤红,眼睛里面也翻滚着浓浓的欲色。可是跃跃欲试的某个人,几乎是在自己抓住那物往里头挤的时候,就马上后悔了。什么嘛!难怪她以前不喜欢这东西,又丑又大,看起来就不是能让她舒服的样子。她几乎是立刻就想要从男人的身上下来,偏偏男人咬着她的耳朵哄她,又是喊乖乖又是喊宝宝,低沉沙哑的声音哄得她脸都热了,腿都软了,只能哼哼唧唧地任由着男人摆弄。好吧,她承认她也舒服了。毕竟男人照顾着她的感受,一开始几乎是忍着不动,等到她有感觉了才缓慢开始动作,然后在她不满足的哼唧声中加快,几乎是按着她的喜好来,还温柔地一句一句哄着她,喊她乖乖,问她快点好不好。她被这男妖精蛊惑了心智,当然是什么都说好,甚至后头还不小心喊出了声。察觉到的她又羞又恼地一爪子挠在他的胸膛上,锋利的指甲在他的皮肤上落下一道淡淡的血痕,他却只是笑,笑得她更加羞恼。“你笑什么!”她瞪他一眼,却因着身体还在像小船那样摆动,一开口声音就变了调,听着哪里像质问,根本就是娇嗔。她更加羞恼,红着脸闭上了嘴,他还是笑,笑得胸腔震颤,那儿也跟着抖。在她恼羞成怒之前,他终于肯放软声音低声哄:“没笑别的,笑我们乖乖可爱呢。”她“哼”一声,刚想同他争辩,却被陡然加快的频率摇得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双目失神一般地承受着,直到他们两个都达到最顶端。两个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一瞬间房里只剩轻轻的喘息声,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无端地很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