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我……我没脸见您,我……我对不起您,对不起组织!”
相比之下,赵春红就显得衰老土气的多。
五十多岁的老脸,尽显油腻,一米七多的身板,矮了县长将近一个头。
一身蓝色中山装,摸索着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两根递了过去。
“春红同志,你知道的,我不抽烟。”
县长徐志军亲手冲泡了杯茶,端过来放在赵春红面前,旋即坐下,仰头笑吟吟的看过去。
“这些年,韩元洲老书记基本上不过问县委的工作……”
“所以,从县委到县政府,里里外外,都是咱们两个在忙。”
“尤其是政府这一块,虽然我是县长,可真正落实到具体工作当中,都是你春红同志跑前跑后。”
“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
“所以啊,春红同志,让你过来可不是追究你什么责任的。”
赵春红听得一脸惭愧,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边啜着烟,一边连连颔首。
“谢谢县长的信任!”
“行了!春红同志,还这么客气!你也看到了,这间办公室内就我们两个。”
县长徐志军笑着大手一挥:“我连秘书都支开了,还不够说明我的态度吗?”
听到这话,赵春红稍稍诧异的抬起眼珠子,怔了怔。
“煤矿事情已经出了,作为县长,我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徐志军苦笑着继续道:“但是现在,我想听你春红同志讲实话,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煤矿不是开玩笑的,牵涉到国家资产,对咱们龙海这个贫困县而言,有着极大的政治影响。”
“如果交待不好,我这个县长不仅走不了,你这个常务副县长恐怕也到头了。”
谈笑风生的几句话,便将事情的严重性定性下来。
“我明白!县长,我都明白……”
赵春红听得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