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蛊王是谁?在苗人眼里,是一尊神;在世人眼里,是一头魔。大家都说将他的名字说出来即是不敬,好吧!那就不说罢。但是,这世上之事,均逃不过一物降一物。只要遇到菠萝,盐也可以发出甜蜜的味道,蛊王也不例外。但是,我们现在来采访一下蛊王的那只菠萝。段少卿说:&ldo;那啥,我拒绝提及这个人……&rdo;关键字:现代耽美、蛊王、段少卿、苗族、青梅竹马网友ps:常混耽美界的应该知道千年一叹大人写的文都是有品质保证的,这篇《蛊道》现代背景加上了古老的蛊术,里面对苗族的描写和笔仙类似的交谈情节加上最重要的蛊王的爱情,多元素调配出一篇让人看的不喘气,迷在那些惊险情节中的现代耽美好文哦。【256文学将分享完结耽美小说256wxc】蛊道作者:千年一叹&ldo;你在我家房顶哭什么?&rdo;&ldo;管……管你什么事?&rdo;&ldo;这是我家的屋顶怎么不关我事,快下来……原来是城里来的,再不下来小心我做血粑鸭毒死你!&rdo;&ldo;好啊,正好我饿了!&rdo;一个小时后……&ldo;好吃吗?&rdo;&ldo;你下毒了吗?&rdo;&ldo;没有。&rdo;&ldo;好吃!明天我还能来吗?&rdo;&ldo;把鼻涕擦干净了再来。&rdo;……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毒死我的小孩叫修,我不知道苗族里这个字要怎样写,我只知道,捡她回来的黑苗老奶奶是这样叫她的。在我连吃了修一个月的血粑鸭后,在那座终日云雾缭绕的苗家深山里,我庆幸终于有了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在那个资源匮乏的年代里,两个小孩饿起来可什么都敢干,偷人家祭祖的米酒,挖人家种在地里的芋头,别看修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其实她比我还皮,我俩一起除了没偷过自己家的东西,几乎整个寨子都被我们给翻遍了。那个时候,虽然舅舅老是拧着我的耳朵提醒我要离她远一点,但我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力,直到现在都依然深厚。我叫段少卿,是家里的二胎,在那个年代,谁要是满着政府生了二胎,那就意味着退党,还要被居委会围追堵截。我爸是党的忠实儿女,自然不会冒着被退党的危险生下我这孽种,但我妈就不一样,从苗家山沟里跟着我爸这个老知识青年返城的苗家土女,从根上就只知道一定要生个男娃才能保住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于是,我就这么被偷偷摸摸的给弄出来了,在苗寨出生后,被老妈满心欢喜地抱到城里,却又被我爸给坚决退了回来。就这样,我在苗家寨的舅舅家一住就住了好几年。而修的奶奶,据舅舅神色慌张地说,那是黑苗族的大长老。平日里被大家所知的苗族不过是许多个苗族支脉的统称,苗族里细分白苗、青苗和黑苗等。而黑苗同其他以织耕为主的苗系不同,平日里外人几乎见不到黑苗族人的影子,他们住在比苗家大坝山更深入原始森林的山涧中。由于黑苗人精通蛊术,其他苗族对他们是又恨又怕,不但不敢得罪,还要出稻米和香油常年不断地供养他们。而我的好朋友修,从小被黑苗的大族长捡了去,也就自然成了黑苗族的一员。关于黑苗的传说我听了不少,但总没有亲眼见到过。一听说修是黑苗族的,便纠缠了他好几天,一定要她带我见识一下什么是蛊,修被我缠得没办法,又怕我真的生气不理她。便在一个日头正烈的中午,往我嘴巴里塞了片甘草一样的东西后,牵着我的手悄悄带我进了黑苗族的禁地,那是只有修的奶奶才能进的地方‐‐蛊池。奇怪!明明大中午热得人五心烦躁,可一踏入圣地的范围,立即冷得浑身寒毛都立起来。跟随着修慢慢靠近,在草丛的正中央有一口直径五米多长的一个大井,修小声对我说,这就是蛊池了。忍不住好奇想要凑进看看,只见蛊池的表面上漂浮着一层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东西,修不停地提醒我要小心,紧抓住我的手还嫌不够,还从后面一把搂住我的腰,生怕我低头看时不小心掉到里面。咕咚!咕咚……雾气腾腾的蛊池里不断翻滚出一个又一个黑色浓稠的大水泡,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可雾气不浓不淡,让我费尽力气也只能看到个模糊的黑影。&ldo;修,那是什么?&rdo;我指着那个模糊的黑影问修。&ldo;嘘!&rdo;修紧抱住我,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小声说,&ldo;那是奶奶找来喂蛊的食物,小声点!不要吵到他,不然他会从里面跳出来,那样蛊虫就没得吃了!&rdo;&ldo;什,什么?里面……是个人?&rdo;我吓了一跳,有点不相信。趴下身去一看,我的天!那果然是个人,虽然头盖骨上的血肉已经被粘稠的黑色池水腐蚀得差不多了,眼皮也没有了,只剩下两个圆溜溜的大白眼珠子凸在那里,但我依然能看出来,那真的!的确!是个人。两腿一软,就要瘫在地上,七八岁的小孩哪见过这世面。就在身体下沉的同时,修一把误住我嘴巴,那是我土货店老板被修的奶奶从池子里捞到岸上,没等多久就像刚睡醒了一样,揉了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没事人似的穿衣穿裤,还很开心的将头巾包了个规整紧实。&ldo;大长老,辛苦您老人家了……&rdo;修的奶奶眯着皱巴巴的眼皮,嘶哑着一副老喉咙一字一顿的对土货店老板说,&ldo;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事办完了,也就是时候了……&rdo;话一说完,修的奶奶从刚才好似海格力斯一样的大力士一下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太婆,握着拐杖,一步一摇,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似的,慢悠悠的留下句话,便隐进了深林。躲树丛后面的我,在那个时候到底吓成了什么样子,以及修在事后抚着我的背安慰我的那些话我连一句都记不起来了,唯一清晰的是,我永远都无法将那天忘记。后来,在土货店老板在他宝贝丫头出嫁的第七天,浑身腐烂的死在家里,被别人用床单抬了出来。有人说早上还看到他乐呵呵的开铺,没想到下午就没了。而且,尸体腐烂成那个样子,连肠子都流了出来,其中有些洞悉门道青苗子摇着头小声嘀咕说,这一定是中了黑苗的蛊了。自那件事情以后,我便再也不和修提苗蛊的事,我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但表面上却又什么都没发生。后来,修终于按耐不住我的刻意回避,找了个月黑风高晚上,跑到舅舅家把我从床上拉到了黑苗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