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话说时怀恩已许久不去青岸斋,那几日并不在,这公主到底到青岸斋是看谁的?&rdo;
&ldo;还能是谁,京城新三杰都有谁,想想不就知道了。&rdo;
京城新三杰,时怀恩排最末,第二的是如今已在工部任职的容峥,容峥从不去青岸斋,那头名便是文太师的嫡孙文修远了,他是青岸斋的常客,若论姿容他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当初公主选驸马,他可是众人心中备选的第一名,只是结果出人意料,公主选了时怀恩,又改成了时怀今。
几人正说着,前面一队人经过,其中一骑着白马的男子众星捧月一般行在中间,远远一看便是皎月一般耀眼的人物。
&ldo;瞧瞧,说着人就到了。&rdo;
有人却很看不过眼,嗤道:&ldo;那又如何,还不是没被看上?&rdo;
&ldo;啧,瞧你这酸的,他是公主想选就选的人吗?以文太师的身份地位,他的嫡孙如何能如后宫佳丽一般随随便便被公主甄选?&rdo;
那队人中有人看到了离开的俞千龄,转头对文修远道:&ldo;咦?那是公主吧,竟也猎了一只白狐,可真是巧了。&rdo;
文修远马上也挂了一白狐,四只脚被绑,还是活的。
他低头将马上的白狐解下,唤来护卫:&ldo;将白狐送去公主的营帐,我曾欠公主一份人情,算是还礼了。&rdo;
有人听了问他:&ldo;文公子还与公主有交情?&rdo;
文修远没答,调转了方向去向别处,众人又一呼啦跟了过去。
俞千龄刚回到营帐,后面便有人马追了上来:&ldo;公主殿下请留步!&rdo;
俞千龄回过头,有点不耐烦:又是谁啊?
来的是两个护卫打扮的人,到她面前行了一礼,道:&ldo;公主殿下,这是我们公子送给公主的还礼。&rdo;
俞千龄看向他手中拿的,是只白狐,射伤了脚还活着,皮包保存十分完好,比她手里这只还显得大一些,她挑眉:&ldo;你们公子谁啊?&rdo;
两人回道:&ldo;我们公子是太师府上的,姓文。&rdo;
太师府?俞千龄一时间没想起来,时怀今从后面营帐走出来,道:&ldo;是文太师嫡孙文修远吧。&rdo;
俞千龄一听这名字想了起来,恍然大悟道:&ldo;是他啊。&rdo;然后冲陈谦招招手,&ldo;收下吧,这个也拿去,关进笼子里。&rdo;
陈谦上前接过,俞千龄带着时怀今回到营帐里,时怀今已经将换洗的衣物备好,又从随行太医那里取来了伤药,他将手巾用温水弄湿:&ldo;先把伤口清洗了吧。&rdo;
俞千龄应了一声,利落的将衣服脱下,只余一件米白的肚兜,女子的身线更显,细白的手臂上一道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时怀今有些不自在的拿起她的外袍给她披上:&ldo;披上一些,别着凉了。&rdo;
俞千龄嫌麻烦,抖落下去道:&ldo;我没那么容易病,上药吧。&rdo;说完躺倒在塌上,露出一截纤细紧实的腰。
时怀今默默叹了口气,给她清理伤口,过了会儿道:&ldo;千龄,以后你晨起练武,也叫着我吧?&rdo;
俞千龄扭过头来看他,他低垂着眉眼,眸子遮挡在长而密的睫毛下,让人辨不清情绪,她问:&ldo;怎么了?&rdo;
时怀今回道:&ldo;我不能总让你因我而涉险啊……&rdo;
俞千龄听了不以为然:&ldo;这算什么涉险?我经过的事比这险多了,你不必放在心上,说起来还是我牵连了你,没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