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龄的掩饰早在刚才就暴露了,她说什么,夏亦忱都不会信了,而那个驸马,根本不足挂齿,他要做的,只是让俞千龄原谅他,应下与他的婚事,他在俞国还能待十多天,不急。
但他还是要先表个态,让她心里有个底:&ldo;千龄,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在我心中都已是我的妻子,只要你回头,所有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rdo;
你当我是妻子,经过我同意了没有?还既往不咎,他若是真敢,她还要计较到底呢!
但现在她不能发火,怎么也要先弄清楚有没有这回事再和夏亦忱算账。
俞千龄认认真真道:&ldo;夏亦忱,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对你从没有过什么男女之情,现下我也已经成婚,有家有室有男人,你识相一点,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你若是不识相,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rdo;
那么多年的小弟,想和她做朋友,俞千龄都不乐意,还想做她男人?他怎么不去做梦!
可夏亦忱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承认,他知道的,他可以等。
另一边。
时怀今与精武侯谈完了正事,得知俞千龄和夏亦忱在后花园,便往后花园走去。
&ldo;驸马,不知你与公主是如何相识的?&rdo;
时怀今闻言,并没有半分回避,直言道:&ldo;我与千龄的婚事闹得满城风雨,想必精武侯也应该听说过一二。千龄一开始看上的是我胞弟,我胞弟不愿,才用我来替婚,只是没想到大婚之前千龄会亲自到府上来,识破了替婚的戏码,但也因此我有幸见她,与她互生情意,得此佳缘。&rdo;
精武侯听了有些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毕竟这婚事的促成于男人而言不怎么光彩,若是他定会隐藏一二,绝不会坦诚告知,这驸马确实不太简单。
&ldo;那驸马对公主有多了解?&rdo;
时怀今闻言一笑:&ldo;精武侯问哪种了解?是你与公主那种同袍之间,还是我与公主这种夫妻之间?人心都是会变的,就算是十多年的交情,也未能看透一个人,又如何去谈多了解?&rdo;
精武侯一愣,他之前在席间说的话,他果然是听了进去的,只是隐而不发罢了。方才交谈之间,他也能觉出这个驸马是个聪明人,绝非传言之中那般草包,并不容小窥。
&ldo;驸马是个通透的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六爷的身份想必驸马也能猜的出来,他与公主相识十四载,其中情意不是一两句便能说清楚的。现下,他们之间有些误会,误会解释清楚了,想来一切都会好的。&rdo;说罢他旁敲侧击道,&ldo;驸马是个聪明人,即便换一种身份,定也能前程似锦。&rdo;
时怀今闻言神色依旧淡淡,甚至唇边仍有笑意,他道:&ldo;精武侯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与千龄这桩婚事是陛下赐下的,千龄选定的,而千龄据我了解,也绝不会是个为了谁而委屈自己的人。我曾与千龄也说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看天意造化了。&rdo;
眼下之意由不得他。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说起来简单,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精武侯没再多言:&ldo;驸马是个豁达的人。&rdo;
时怀今摇摇头:&ldo;只是强求未必能够得到,不如随遇而安。&rdo;
谈话间已经到了后花园,远远便能看到俞千龄与夏亦忱两人相对站着,夏亦忱握着俞千龄一只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