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血又功利,可以利用,但不能共事,焉知哪天成她裙下亡魂,太不值当。
关乐乐眨巴眼睛,等他思考。
刚才,苏南宁挖林眠不成,同理,她自然无法轻易说动他。
可总得表态,“所以,我,关乐乐,是老友当下最好的选择。”
“……”
苏南宁不置可否,扬手叫服务生埋单,然后转身离开。
他是老了,不是死了。
“老友”,还轮不到区区后辈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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橱窗反光,直到亲眼瞧见苏南宁上车,关乐乐才猛地松口气。
她收起资料和录音笔,仔细放进文件袋,然后翻出昨晚温慈发的消息。
又看一遍。
【明早十点,新图咖啡馆,苏南宁约林眠,做与不做,怎么做,全看你自己。】
总编
出了一道考题。
不是选择,而是完形填空。
上回私自退出竞聘,师姐并没责怪她,反倒安慰她情有可原,还表示可以理解。
最近,编辑部发生好多事。
每一件事,都超出她掌控范围。
新闻出版局严正批评,勒令整改,她开始不懂什么意思,直到三月刊迟迟未组稿。
她真慌了。
杂志排期是生死线,环环相扣,开天窗的代价,她负担不起。
还好有师姐肯为她兜底。
她当然得投桃报李,急师姐之所急,绝不能让林眠总经理当得痛快。
自然了,如果能恰好说动苏南宁,她也算多了一条退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朱梦华言传身教,她才学了点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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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咖啡馆,林眠回到办公室,插上数据线,导出录音文件,一式两份抄送。
其中一份,发给温慈,留言:有话直说,无谓做小动作。
另一份发给张延亭,林眠半撒娇表示:二婶,队伍带不动啊。
她什么德性,张延亭最清楚,该示弱就要示弱,毕竟,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谢总教的,想不被动,就要主动出击。
没等到回复,林眠放下手机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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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彭姗姗敲门。
“林总,罗主任安排了几个复试,她说你让我来面?”
他表情复杂,不可思议中夹杂着兴奋。
“有什么问题吗?”林眠转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