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强迫症,拐进去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开玩笑说:“去御膳房吃饭了!”
安缦的设计很妙。
背后冷不丁人影闪过。
吓得林眠一激灵,卷发棒直戳手腕,烫得她手猛一抖,登时眼圈一红。
肉疼。
手腕顷刻如火烧,她咬紧嘴唇,疼得双眼飙泪,面颊紫涨,连连甩手。
谢逍进来时,正慢条斯理整理手表,刚出门忘记戴,表扣还没扣好。
一抬眼
,他飞奔两步上前。
捞起她手腕的刹那,表盘悬脱,磕在水磨石台面边缘,发出“叮”地一声碰撞脆响。
打开水龙头,谢逍抓着她手流水一通狂冲,水声哗哗。
从没有那么一刻喜欢冷水。
15分钟后,谢逍关水,长出一口气。
她手腕肉眼可见一条两公分的红痕,还好,并没有起水泡。
“疼吗?”谢逍蹙眉。
林眠唇线绷紧,咬牙硬挤出一个音节,“嗯。”
痛感似钻心,她久久不敢出声。
谢逍话里有话:“疼就哭出来,不要憋着,以后要发泄,不要憋屈!”
林眠鼻尖渗出薄汗,嘴唇咬得发白,重重点点头。
从前不敢哭,是因为没人哄。
他温柔地贴上她额头,揽她在怀里,郑重承诺,“以后不用忍。”
不管做什么,通通不用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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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卷头发插曲,以林眠轻微烫伤收尾。
吃过早餐,为分散她注意力,谢逍提议去颐和园略逛一圈。
天寒地冻的,这不是没病找罪受嘛。
谢总盛情相邀,林眠不好拒绝,沿专属通道进去,前后不过半小时,胡乱拍两张照就走。
明白他心思,林眠无心闲逛,“送我去会场吧,你早上不是还要去忙。”
昨晚他说了一嘴,今天上午有工作,可能会很忙,林眠懂分寸,没有多问。
谢逍不勉强她,打电话给阿亮。
出门前,他从行李箱取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比A4略大,叮嘱阿亮收好,不要折。
林眠闲闲瞥一眼
,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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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会议酒店停车区,林眠下车。
谢逍叫住她:“中午吃饭再联系。”
“不要紧,我有工作餐,你忙的话不用考虑我。”林眠隔着车窗朝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