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裘大人沉默了片刻,忽然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你觉得关系若是好的话,我胸口这一道伤疤是怎么来的?“
可谁知李臻听到这话后,却摇摇头:
“但贫道觉得,正是因为大人活着,所以才能证明他其实还是挺记挂大人的吧?毕竟,按照贫道在飞马城对他的了解,如果他真是如同大人那般所言是非常唯我之人,可能大人的命”
“或许吧。”
狐裘大人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变化。
接着直接站了起来:
“道士,该走了。”
李臻本能的往长江方向看了一眼。
就看到了一艘中型规模的漕运船只正在收帆。
而码头上的工人也似乎终于因为等到了一艘船,多多少少显得精神有些振奋。
这些装卸工都是靠这些船活着的。
船只多的时候,船工卸不过来,有时候还得加钱。
可现在却跟孙子见到爷爷一样,看着那艘货船眉开眼笑,全都挤在了船舶停靠的木桥上面,盼星星盼月亮。
甚至还主动的接过了船夫抛过来的缆绳,给捆绑了个结结实实后,船上下来了十几个旅人。
接着这些装卸工才上船,没多久,一包两包的货物就开始往外扛。
“后面还有船不?”
“别提了。翻海会一走,一些人怕闹水匪,几个船老大都不敢跑,打算观望一段时日。要不是我们船把头需要银子,这一趟也不跑了不过还行,这一路都挺太平的。估计在过几天吧,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那就行唉,兄弟们在这一天天的都闲出屁了。”
“不是说历阳那边杜总管在打仗么?咋样了?”
“咱们那里知道去?那边谁敢过去?不怕死啊?”
“也是唉,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这几日沿途的粮食都涨没边儿了。希望江都那粮食能卖个好价钱吧”
“这边也是哟,哎哟喂还是羡慕张老大他们,前些时日运送刀剑,狠狠的赚了一笔,估计至少能两三个月不出来了。这世道越来越乱,咱们这活做的还真是刀口舔血”
“可不”
看起来应该是船工首领的汉子和一个跟着装卸工一起来的汉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而等货都卸的差不多了,李臻才上前了几步:
“福生无量天尊,船家可去江都?”
那船工首领看了一眼李臻,又看了看后面带着斗笠,腰间还挂着那把火红色宝石镶嵌长剑的狐裘大人,眼里先是闪烁起了贪婪但马上就被一股警惕和忌惮给打消了。
二话不说,直接摇头:
“不去。道长找别人吧。“
“”
李臻嘴角一抽
你这不特么睁着眼睛说胡话?
可他刚要说话,忽然背后飞出了一个银灿灿的东西,落在了船工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