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用没脱臼、勉强还能动的那只手从乾坤袖里掏出药瓶,咬开了盖子。
结果一声意料之外的&ldo;恩公?&rdo;惊得她一哆嗦。那药瓶落地,咕噜噜滚落出去。
云秀眼里噙着泪,哀怨的扭头望过去,便见阿淇姑娘真站在屋角处,正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云秀:……
&ldo;对峙&rdo;了半晌,云秀终于开口,&ldo;……劳烦帮我把药瓶捡起来。&rdo;
阿淇姑娘忙趋步上前,捡起药瓶,帮她倒出两丸药来,不太确定的问,&ldo;够不够?&rdo;
云秀咬着牙,疼得满头汗,语气便没那么好,&ldo;劳烦送到我嘴边!&rdo;
阿淇姑娘忙帮她掰开下巴,送药进去。见云秀干咽得有些吃力,忙道,&ldo;我去给您倒碗水。&rdo;起身飞奔而去。
云秀靠在墙上,冷汗一层一层的出。
片刻后药便生效,她总算舒缓过来。心想,原来疼是这种滋味啊她以前竟以为,只要不死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真是太天真了!
日后一定要把一切会让她疼的可能性,都扼杀在萌芽状态!
她舒了口气,扶墙起身,准备回头去和那道士理论理论。
亏他长了一副神仙样,出场又那么飘然,谁知竟是个江湖骗子。实在令云秀失望不已。
他玩的那一手&ldo;枯木回春&rdo;,云秀看得很清楚,不是法术,而是戏法,是事先在袖子里藏好了绿树枝,趁着遮挡的空隙换掉罢了只是他的手够快,寻常人看不出痕迹而已。而云秀为了唬人,这些江湖把戏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故而一眼就能看破。
还没站起来,阿淇姑娘便端着水过来了。
阿淇看见云秀先懵了一下,而后赶紧抬头看屋山,确认确实是原处,便露出果然如此的,总算安心了的微笑。
上前道,&ldo;姑娘,先喝口水吧。&rdo;
云秀&ldo;幻肢疼&rdo;,懒得抬手,便道,&ldo;……劳烦喂我一口。&rdo;
阿淇姑娘果然上前喂她她很会照顾人,碗正顺着云秀的姿势,角度刚刚好。
只是云秀一垂眸,瞧见了碗里自己的倒影,便一醒神易容药的药效竟已解除了。她便想,难怪阿淇改了称呼。
但阿淇喂得她很舒服,她懒得再多动弹、解释横竖阿淇姑娘早就知道自己就是她的&ldo;恩公&rdo;。就算让阿淇看破了易容术,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便只抬头略叮嘱,&ldo;我易容的事,别告诉旁人。&rdo;
阿淇姑娘微笑着,轻轻点头,&ldo;嗯。&rdo;
她模样好,笑得秀色可餐。此地水也清甜,沁人心脾。云秀便道,&ldo;我还要再喝一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