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满头大汗的到家,却现家里头人仰马翻的。
徐厂今年才十六岁,坐在门槛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四哥,你回来了!”
生什么事儿了?
徐工跑了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怎么了,妈呢?”
徐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妈……妈在医院了,爸叫我回来等你……”
“走,去医院!”徐工拉着人就掉头。
徐厂一边哭一边说了情况。
原来徐大修知道自己后妈给那便宜弟弟批了宅基地后,心里也想着要,但宅基地也不是白给的,所以心里不平衡之下,硬是背着瘫痪的徐奶奶去大队部借钱,然后要了靠近徐家的知青院。
那地方可不小,实打实的六间房,住到有孙子都够了!
回来后他知道这事儿闹出来得翻天,也就没有说,还是徐奶奶看着儿媳妇为儿子新房忙碌的样子不过眼,所以阴阳怪气的说了出来。
豆子婶当即气的就倒了下去,吓得徐树根赶忙借了板车把人送到了公社的医院上。
医院里。
豆子婶拉着徐工的手在哭“……大郎啊,妈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大队部的也有跟他徐家不对付的,那老不死的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去借钱,到时候不得她来还?
可她跟自家那男人也没本事,到时候还落在孩子们身上!
凭什么啊?
知青院那么好的地方难道她不想要?
可是家里穷,她巴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分来花,哪里舍得?
结果那老不死的就真舍得,为了她大孙子,那是什么丧尽天良的都肯干!
徐工脸色阴沉沉的,拍了拍豆子婶的手,“妈你好好休息,回头我叫周周中午来看你。”
豆子婶立马就不哭了,“我歇会儿就回去了,周周那里是铁饭碗,可别叫领导不高兴。”
徐工点点头,到学校那边给周意说了一声,不到二十分钟,周意就提着罐头来了医院。
豆子婶心情总算是好了点儿,好歹未来儿媳妇也是贴心的。
但是这么贴心的儿子跟儿媳妇……她只要一想到孩子被徐大修那混蛋给坑了,她就气的恨不得跟他拼命!
周意请了半天假,结果说了没两句就叫豆子婶撵走了,“婶子知道你是好孩子,但你那工作要紧,先回去啊,晚上婶子找你说话。”
又抹了下眼泪,“好孩子你放心,婶子不叫你们吃亏的!”然后吩咐徐厂,“把你周周姐好好送到学校。”
这头人都走了后,豆子婶跟徐树根又了一通火,然后躺在板车上叫他拉回家了。
回家后就看到徐大修脸肿的妈都不认的躺在地上叫唤,徐奶奶在屋里不停的叫骂。
这会儿,就算是他亲兄弟也恨死他了。
徐路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给说明白了。
也不知道徐工怎么办到的,反正就是把人打了一顿,拎到大队部那边没多久,债务就由徐大修自己抗了。
“没人惯他这臭毛病!”徐路都快气的也上去动手了,没这么可着自家亲兄弟坑的!
徐奶奶还在叫骂,豆子婶面无表情的去做饭,屋里的徐奶奶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儿媳妇喂饭,气的又骂了起来。
一家人吃的心不在焉,徐树根咬咬牙,自己进屋给亲妈喂饭去了。
只是一进屋,那股扑面而来的味道险些把他熏晕过去。
迟早要分家的,分了家了自己还是他们爹,哪边有个难处什么的自己也能瞅一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