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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什么美女走路这样有气场?
刘天才心头一阵轻微的骚痒,这步步生韵好像在哪听过……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刘天才手指抚上额际,那些尘封的记忆在悄然打开,他没忘记,当年那个被她所弃的女人就是迈着这样有节奏的脚步声投身风尘,这些年,他的心也疼痛过,只是,他的自私和让他不可能再回头,经过时间的洗涤,他内心的情早就被陈君茹潜移默化成麻木的接受和被接受。
自从认识陈君茹后,刘天才就失去了大片森林,眼中只有陈君茹,平时就是对工厂里的打工妹露露笑脸,回头也会受到陈君茹的责罚。
现在的刘天才是有色心没有色胆,成了名副其实的妻管严。
别看陈君茹这千金大小姐,整起人来比市井泼妇还要有手段。给刘天才定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家规,而且还要百分百听从自已的指令。
“走!”陈君茹捏着鼻翼催促刘天才,“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哦。”刘天才只是嘴里应着,腿却没有要挪动的意思,知道这脚步声是向急诊病房走来,想一睹这美女的芳容。
无法避免地,刘天才心底再次涌起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无法克制的意念,急切的渴望与无边的害怕左右着他的内心。
如果来的人真是她,这两只母老虎恐怕会生吞活剥自已?刘天才心底的矛盾在隐密地燃烧,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在高跟鞋的“得得”声中左右为难。
见或是不见都好难,现在想撤退已来不及了。
法国罗兰香水的味道飘进来,就连陈君茹也忍不住好奇地伸长脖子向门口看去。这谁呀,比我这千金大小姐还要张扬,香水的味道居然可以盖过医院药水的味道。
只见苏菲信步轻挪,摇曳着纤细的腰肢出现在门口,那一头清爽的浪飞扬着,淡妆后的瓜子脸因焦急有些红晕,刚到门口,粉润的唇就张开来,莹白细小的齿间呼出一大口气,起伏的有节奏地动着……全身释放出来的都是美女和魅力。
“果果呢?她怎么样了?”人还没进来,气场已让所有人噤声了。
刘天才更是如缩头乌龟般躲到陈君茹身后。刚才还想一睹美女芳容,此时却吓得不敢露出自已的庐山真面目。心中叫苦不迭,死定了!死定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飞蛾扑火吧!
刘天才的双腿已不听使唤地打着颤,眉间开始沁透出丝丝寒意,来的人正是当年被他抛弃的女人,不管她如何蜕变,刘天才都能一眼认出她,只是万万没想到,曾经的小清新已蜕变成妖艳的美人。
得到时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刘天才就是这样,悄悄躲在陈君茹身后,眼神如曾经的动作般,恨不得悄悄抚上苏菲白皙的脸庞,他心底清楚,那种指尖下的感触,即使到死,也仍然会记得,曾经,他无数次沉醉和迷恋这指尖的触摸,而那纯朴的小清新每次都会在他的触摸中露出渴望的眼神,仿佛他的手是一双神奇的手,不仅能她止渴,还能让她更加迷恋自已,甚至容忍他更加放肆的触摸……
时过境迁,没想到岁月还真是厚待这朵小清新,刘天才麻木的心蓦地多了一块空旷角落,止不住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曾经与她在工业区相依为伴的打工生活一幕一幕地出现在眼前……
喘息屏气间,苏菲向众人扫视,暗淡的房内,突然有一熟悉的侧脸晃过,不知怎地,就这瞬间的晃过,心底那份难解的思念还是被牵扯出来……
或许是因为那张似曾相识的侧脸,又或许是因为担心果果,苏菲直接向病床走过去,见果果双目紧闭,她的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出来,“果果,你这是怎么啦?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子?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果果、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苏菲、我是苏菲……”
苏菲?……
陈君茹的脑袋嗡地一声响,苏菲?刘天才从前的女朋友不也叫苏菲吗?想到这,再看刘天才缩头缩脑、躲躲藏藏的样子就明白过来了,她阴阳怪气的一笑,“我说是谁来着,这样招摇过市,原来又是一贱女人,刘天才,这苏菲不就是你之前那个当的女朋友吗?”说完还把躲在自已身后的刘天才抓到前面来。
“是……是……是……”刘天才吞吞吐吐,虽然有负苏菲,对苏菲心中有愧,可他更不敢得罪刁蛮老婆,以前跟苏菲在一起,是苏菲经常哄他,自从跟这富家千金结婚后,这种戏码就掉了个边,每次都是他奴颜婢膝地哄陈君茹开心。
刘天才?真的是他!
苏菲的脑神经短路,连扭头都扭得那么困难。
刘天才微微瑟缩,见苏菲转过头来看自已,随即耸耸肩,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苏菲,是我,我是刘天才,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世界真是小啊!”
这个毁了她一生,影响着她一生的男人出现在眼前,苏菲凝望着他,觉得鼻翼更加酸楚,接着便眼泪如泉涌……
“哟,这是怎么啦?杜十娘也会为男人流泪啊?”陈君茹讥讽,“贱人,收起你的眼泪看清楚点,刘天才现在是我名媒正娶的老公,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看你现在的行头,捞得也差不多了,有没有杜十娘的百宝箱那么多?”说完故意侧着耳朵倾听。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陈君茹脸上,是陈君浩打的,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哪有这样羞辱人的,就算进来的是位又如何?人家又没招你惹你,犯得着这般侮辱人家吗?这一口一个,听得陈君浩威性大,仿佛受侮辱的人就是自已的母亲一样。
“你打我?”陈君茹暴跳如雷,大小姐脾气一触,跳起来挥手就向陈君浩还击过去,陈君浩轻轻一躲就避过了,陈君茹不死心,挥手变成拳脚相加,如泼妇般在陈君浩身上泄着,“贱种、贱种……”
被陈君茹一口一个贱种的骂,苏菲以为这男人会继续威,可事实上,他脸上的威性已缓和下来,现在既没有怒的迹象,也没有威的倾象,就跟个木头人似的,任陈君茹跟个怒的母老虎一样捶打着,面色冷漠如常,仿佛就是一尊冰冷的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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