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书记,去拿是记账还是付钱?”
“各个生产队里也是要核算的,我看,还是给钱吧。记账也很麻烦,你现在去记账,将来也要有人去付帐,不如你拿现金去买。”丁祥福说,“你去方果亲那里拿三十块钱,先用着,回头再结帐。”
哇,三十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重生以来,还没有见过十元的人民币,更别说使用了。
胡天健心里高兴,也没有做声。
丁祥福说:“你到隔壁找方果亲拿钱,就说我叫的。”
胡天健也不多嘴,走出丁祥福的办公室,去找方果亲。
其时,方果亲正在处理账目,看见胡天健来了,笑问:“胡天健同学,什么事情?”
胡天健把丁祥福的意思一说,方果亲二话没说,拉开抽屉,拿了出一叠钱。
这可不是一叠百元大钞票,而是一叠一毛两毛的小钱。方果亲一边数,胡天健一边看,却怎么也看不见有一张十元的人民币。
按照道理来说,乡政府这样的基层政权,不像普通的社员,十元钱应该有吧?
足足数了十分钟,方果亲才把钱数好,交给胡天健,说:“呐,你也数数。”
“我不数了,您数了的,不会错的。”
“你还数数,这金钱的事情,不是好玩的,错了谁都不好。”
“不会错的,我不数了。”说着,胡天健就把钱放进口袋里。
方果亲再不坚持,胡天健告别一声,出来,又向丁祥福告别。
从乡政府出来,胡天健就往家里赶。好多天没有见到文可思了,上次与罗义江设计的陷阱,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跑到家中,只有朱三兰一人在家里,正在烧火做饭。
看见胡天健回来,朱三兰很高兴,笑问:“健儿,你咋回了?学校又有任务么?”
“嗯,我受丁书记的委托,回大队来采购养猪的工具。”胡天健自豪地回答。
“丁书记叫你回来的?”朱三兰欣喜问。
“可不是,我现在是学校主管养猪的。”
“丁书记这么大的官,孩子,你可要小心,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你可要十分小心啊,不可以惹恼了丁书记。”
“奶奶,这个我知道的。”胡天健不愿意与朱三兰讨论如此幼稚无知的问题,半理不理的。
“健儿,几天没有回家了,学校的生活苦,我煮两个鸡蛋你吃。”
“不要了,奶奶,我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劳动,不累的,鸡蛋就给爹娘和大哥吃吧,他们生产体力消耗大,需要补充营养。”
“你说也是,平时,俺们家鸡蛋也是煮的大家吃的,你爹娘却说孩子长身子,要吃好点。”
“马上吃中饭了,就不要特意煮我吃了。”胡天健岔开话题,“奶奶,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啥事情?”
“文敬辞闺女文可思最近您看见过吗?”
“你说的是地主文敬辞的闺女?嗯,我没有看见,整天呆在家里,怎么看的见。听说她已经出嫁了。”朱三兰也听周银芝说起过胡天健与文可思的可以事迹,以前也在心里担心,现在文可思出嫁了,朱三兰嘘了口气,见胡天健问起,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很是高兴。
“出嫁了?什么时候出家的?”
狗屁啊,出嫁了,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事故出来,难道计划失败了?
“前天出嫁的吧,今天应该是第三天吧?”朱三兰说。
啊,三天了?岂不是说文可思与人家新郎同床共枕了?那还了得。
“真的吗?”胡天健希望朱三兰记错了,或者至少也有事故出现。
“错了?不是三天了?呵,我这记性,不中了。”
与朱三兰这老人说不清了,胡天健不想说了,站在那里思索。
这时候,周银芝收工回家,把锄头放下来,直接走到厨房。看见胡天健站在那里发呆,说:“健儿,你什么时候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