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芬道:“你们不信,那也没关系,妾身乃是看在石公子的面上,才愿说出哩!”
戴天行道:“姑娘,你们如是真的为了寻取那等珍贵的魔琴,不嫌人手太单薄了一些么?”
赵玉芬忽然冷冷的看了戴天行一眼,道:“你是不信姑娘这些话了!”
戴天行道:“不错。”
赵玉芬道:“不是妾身瞧不起这位犬王,追踪之术,也许妾身不如你,但如是动起手来,只怕你不会比我强到哪里!”
戴天行失笑道:“姑娘可是要向老夫挑战?”
赵玉芬道:“不敢,倘是尊驾有心赐教,妾身定当奉陪!”
戴天行哈哈一笑道:“那很好……”当下向石承先道:“老弟,老夫有些不信她们之言,如若不考验一下她们的武功,心中疑念委实难以破除。”
石承先道:“前辈要与赵姑娘一战么?”
戴天行道:“不错。”
石承先道:“此地甚是窄小,如要动手,最好是上去再打!”
赵玉芬道:“石公子说的对,咱们不妨上去,到那寺院的空地上,一决雌雄!”双目一转,向身旁一女道:“收拾一切,咱们上去之后,就不用再下来了。”
那几名少女应了声是,便侧身进了左侧的一道门户。
石承先暗道:“原来这里面还有容人藏身之地……”
寻思间,赵玉芬已领先由那石级中向外行去。
石承先等人随在身后,走了出来。
穿出骨塔,只见塔门之外,一场极为惨烈的打斗,仍在继续。
宏德大师和秦无非仍然未曾分出胜负。
赵玉芬柳眉一扬,看了看激斗中的两人一眼,忽然娇叱道:“你们给我住手……”只见她纤手一扬,发出了一股指风。
宏德大师和秦无非倒是十分听话,未等指风袭到,便已各自劈出一掌,飞身后退五步。
秦无非身形落地,立即抱拳道:“姑娘怎么出来了,属下防范不周,致令惊动了姑娘,真是罪过得很……”
赵玉芬摇头道:“秦堂主,这不是你的错,他们的武功甚高,你挡不住他们,乃是在常理之中……”语音一顿,向宏德大师道:“大师因何与秦堂主动起手来了?”
宏德大师道:“这个……秦施主心狠手辣,意欲推倒此塔,将姑娘一行活埋地窖之内,老衲执意不允,方始与他动起手来。”
赵玉芬闻言,双眉一聚,向着秦无非沉声道:“秦堂主,宏德大师所说,可是真的?”
秦无非脸色微变,接道:“属下决无加害姑娘之心,这事纯系出于误会!”
赵玉芬道:“秦堂主,你……唉,我明白了,你莫非是怕我被他们擒去么?”
秦无非道:“属下不敢这么想,只是本门隐秘,向来不容外人探悉,掌门人令谕,属下时时记在心中,故而他们一旦入内,属下就不得不作那宁为玉碎的打算!”
他果然说得甚是冠冕堂皇,振振有辞!
但赵玉芬却听得心中一寒,暗叫了一声好险!
不过,她表面上却未露出什么,只淡淡一笑道:“秦堂主忠耿可嘉,妾身见到师父之时,定然代你说明……”
说话之间,忽然飘身而起,右于一抬,业已在那秦无非的双肘关节之上,各自拍了一掌。
秦无非大吃一惊,失声道:“姑娘,你这是为何……”
赵玉芬缓缓退了一步,笑道:“秦堂主,今日如非宏德大师出手阻拦,妾身此刻只怕已埋在地窖之中了!”
秦无非穴道被制,全身无法行动,只急得满脸通红,大声道,“姑娘,属下并无加害姑娘之心啊!”
赵玉芬道:“这个么,妾身倒是知道,只是,你这人心地太过歹毒,连我都能狠得下心来杀害,焉知你有朝一日,会不会也害到掌门人身上呢?是以妾身只好先将你拿下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