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是我占你便宜了?你不也回敬我了么?&rdo;侯珏轻声笑着,扶在腰上的手往下滑,落在了方恒的裤链上。方恒舔了舔嘴唇,手也移到了侯珏的牛仔裤上,&ldo;那我就再占一次,你可得把小爷伺候好了。&rdo;侯珏抿着嘴笑,头搭上方恒的肩膀,&ldo;自己来的感觉总是差点。&rdo;&ldo;那是……&rdo;方恒仰高下巴,看着房隙间的天空,在被握住的一瞬间失神的眯起了眼,舒坦的长出了一口气,&ldo;别人的手总归感觉不一样……&rdo;10分钟后,俩人从巷道里出来,面色微红,衣衫略微凌乱,相互看了一眼,就各自分开了。方恒推门进屋,老头子果然没睡,也是,才9点,而且估计怕他跑了,就算忍着没给他打电话,怕是也做好了随时出去抓人的准备。&ldo;爸。&rdo;轻声关上门,方恒打了声招呼。&ldo;嗯。&rdo;方新友点头,&ldo;昨天让你看的资料都看过了没?&rdo;&ldo;看了一些。&rdo;&ldo;仔细看!&rdo;&ldo;哦。&rdo;方恒屏息走向自己屋,临进门前想起了侯珏的事情,于是又绕了回来,&ldo;爸,你知道侯珏不?就是汽修厂的那个侯珏,高高大大的那个,我今天和他吃的饭。&rdo;方新友点头,自然是知道的,作为这个地方的片警,他对大部分住户都有了解,更何况一年前侯珏打架打伤人那次,还是他出面调解处理,他对侯珏的印象不错,虽然手太黑,性子鲁莽,但是够硬气,还有担当。&ldo;那个,嗯,爸,我要是去参军得花多少是钱?&rdo;&ldo;你问那么多干吗!?&rdo;方新友板起了脸。方恒挠着后脑勺,讨好的笑了笑,&ldo;侯珏想当兵,他今天跟我说的。&rdo;方新友蹙眉想了想,&ldo;他今天晚上跟你说的?&rdo;&ldo;他的意思就是钱他出,让你帮个忙。&rdo;&ldo;嗯。&rdo;方新友的手指在沙发上敲了敲,点头,&ldo;知道了。&rdo;方恒见老头子不表态,又不好开口再问,摸着脖子进了自己屋。再之后就没了下文,侯珏来电话问过一次,方恒肯定不知道什么情况,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事儿没办成,不太知道怎么和侯珏相处。结果,临二检前一天,方恒在晚饭前接到了侯珏的电话,说是他老头子下午去了他家一趟,谈的就是当时拜托方恒的事。侯珏挺兴奋,噼里啪啦的连细节都给说了,一口一个谢谢,方恒听着又高兴又别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最后不耐烦的把电话给挂了。第二天一早方恒去了武装部报道,临出门前给侯珏打了个电话,果然在半路上见到了侯珏。侯珏笑开白牙,递了一袋小笼包子和豆浆过来,&ldo;早饭,没吃呢吧?&rdo;方恒接过东西,塞了一个包子到嘴里,&ldo;这就想收买我了?&rdo;&ldo;你还真把自己给贱卖了。&rdo;侯珏失笑,得了空的手插进了裤包里,走了两步又扭头看他,&ldo;怎么?还要给你摆一张桌子?走啊!&rdo;&ldo;等等,等下胃疼。&rdo;方恒站在原地,两个包子当一个塞,三两口解决,这才拎着豆浆袋子走了过去。3、二检到了地方,距离报道的时间早了10来分钟,人还没来齐,于是方恒和侯珏就找了一个地方窝着。方恒的豆浆还没喝完,侯珏也懒得说话,只是把上次发的名号牌挂在了脖子上。侯珏捏着脖子上的黑色绳子,把头扭向了窗户外面,绳子的尽头挂着一张卡片,上面是他的编号和姓名。有时候想想,这年代真不公平,做什么事都要靠关系。但是只要能把事办成,让他做什么都行。自从他父亲去世,家里只剩他和母亲后,他就明白,自尊不能当饭吃。&ldo;爵爷。&rdo;&ldo;嗯?&rdo;侯珏转头看向方恒。&ldo;我爸都说什么了?&rdo;&ldo;没说什么,就是问问我为什么想去当兵。&rdo;&ldo;哦。&rdo;方恒不再问了,这是台面下的潜规则,这里到处都是人,肆无忌惮的交谈不好,他懂,于是转口问道,&ldo;早上洗澡没有?&rdo;侯珏挑眉看他,失笑,明白方恒的意思,这次要真资格的裸奔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还有那些隐秘的部位任由医生检查。方恒没等到侯珏说话,于是继续开口说道,&ldo;我昨天晚上还想过要不要把毛给修修,不过还是算了,原滋原味,又不难看。&rdo;&ldo;那是。&rdo;方恒斜睨他,&ldo;你就该修修,跟杂草丛一样,别吓着医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