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纪沉毫不躲闪,眸光一片清明,"我想……我是……"
沈墨如同被定在了原地,回想过去种种,他绝对是无下限撩拨呀!
"你是吗?"纪沉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紧跟着就反问道。沈墨的脑子再次一团乱麻,他自己也没理清楚呢!"我……我不确定……"他的困惑就这样不设防地脱口而出。“我没想过……”
"墨哥……那现在想……"纪沉突然喊了他一下,低沉的声线令人着迷,"你讨厌我吗?"
沈墨根本未经大脑思考,就已经摇起头来,他这是第一次和男生这样相处,纪沉无疑是乖顺懂事的,比他历任女朋友都要省心,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纪沉和自己的前女友团比较。
纪沉灿然一笑,面上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沈墨,"讨厌我抱你吗?"他贴着沈墨的胸口,问道。
沈墨极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不讨厌……"后面的骚话戛然而止,被他咬碎了,咽回了肚里,天天晚上搂着睡,怎么会讨厌?
纪沉抬头,眸若星辰,两人几乎鼻尖相抵,他薄凉的唇近乎虔诚地吻了吻沈墨,"这样呢?"他棕色的眸子好似两颗透明的宝石,熠熠生辉。
沈墨的耳朵尖有点泛红,还是摇了摇头。
纪沉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也不顾不得浑身的伤,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就这样气势汹汹地吻了下去。
身手不错
纪沉周身散发出完全不一样的气场,是那样的强势,令人心悸,他长驱直入,霸道又近乎凶狠的舔舐着沈墨每一寸口腔,似乎恨不得所过之处,都牢牢钉上他的印记。
沈墨这是第一次在不受酒精作用的情况下,完全被动的接受另一个人,准确说,是另一个男人的疯狂掠夺,他后背紧绷,双手无处安放,他不敢乱推,甚至不敢乱碰纪沉,对方身上的伤口太多了,他怕伤口再度裂开。
渐渐地,他的心思都湮灭了,满满的都是纪沉的味道,绷直的脊背也彻底松垮下来,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卧槽,这小子好会亲啊!
沈墨就这样被一个深吻揉成了一滩水,他不自觉地抬起双臂,回抱过去,换来了更加暴虐的攻城略地。
沈墨不禁回想起视频里,纪沉主动亲吻闻冲的画面,这小子果然很有经验,撩起来简直不像话,一走神,手下没了轻重,紧接着,就摸到了一手黏腻。
伤口破了!沈墨明显感觉到纪沉吃痛,趁机同他分开,两人的唇角拉出一条暧昧至极的银线。
沈墨有些尴尬地偏头咳嗽了一声,再看纪沉,对方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潮红,嫣红的唇,因为过于用力而破裂,一抹血色横亘其上,更显娇艳。此刻他正一脸受惊地看着沈墨,好似生怕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对不起,我……我没控制住……"
沈墨看他那可怜见儿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暴戾气息,活脱脱自己才像那个施暴的人。想来小伙子血气方刚,失忆后又是第一次,所以才会不能自持。沈墨被自己脑补的"第一次"愉悦到了。
"没事儿,都是男人,能理解。"沈墨抬了抬手,"是你的伤口裂开了。"
纪沉怔怔看着沈墨手上蹭到的血,却好似松了口气,他根本感觉不到疼一般,拉过沈墨的手,一下一下替他擦着手上的血渍。
沉墨低头看着他,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每一下都好似搔在了他的心尖儿上。
沈墨有些庆幸,纪沉没有追问讨不讨厌刚才的热吻,他的身体过于诚实了,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爽利,他现在可以确定,这是纪沉带给他的,不是每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可以。
不远处,有人夸张地清了清嗓子,"老板,这么巧?"季科搓着手走近两步,然后更浮夸地来了句:"哎呀,沉哥,可把你找着了……"
柴劲瞧着他言笑晏晏的模样,充分理解,什么叫做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沈墨也是久经沙场的,当即一笑而过。
偏偏季科又补了一句:"我们刚来,什么都没看到。"
柴劲的脑子里又蹦出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言归正传,我让你们弄得东西,都搞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