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萧烨止了咳嗽,依琸又小心的将水杯递到他嘴边,那架势一看就是要喂他。
萧烨忙四处看看,拿过杯子。
泛红的脸颊,泛着水汽的眼尾,一举手一投足都透出无尽的风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的声音也好听。
依琸不自觉滚了滚喉结。
忽然想起剧本里的一句话“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他现在就是。
他看着萧烨张开嘴,鲜红的唇瓣被茶水浸湿,喉结一滚一动间,有轻微的喝水声传进耳骨。
依琸忽然从萧烨手里抢过茶杯,就着萧烨喝过的那个位置,上面还湿漉漉的,沾着萧烨的口水,他就那么大喇喇的在同一个位置狠狠嘬了一口。
“我不是。”又是这句,冷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傲娇,缱绻的眼神混着狠意。
扔下这样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就是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萧烨还是一下就听懂了。
他在说他不是洛明煦,他不会放开阮玉。
可他又岂是阮玉?
萧烨摇摇头,酸涩在心中晕开,像喝了一杯加了佐料的咖啡,五脏六腑都泛起说不出的苦涩。
——
机器架起来,人来人往的群演进入场景,商贩叫卖的声响传进耳朵,萧烨一身低调的深灰色的长衫迈入镜头。
他将头上的渔夫帽压了压,低着头四处看了看,随后状似不经意迅速拐进一侧一个不起眼的商铺。
商铺门脸不大,是个小型药铺,店里有零星的群演进进出出。
掌柜的穿一身藏青色宝葫芦暗纹长衫,配同色马褂,头上戴一顶深褐色瓜皮绒帽,见到来人,微抬了抬眼,扶了扶鼻梁上的小圆眼镜,又继续垂头拨弄柜台里的算盘,漫不经心的问道:
“客官要些什么?是看病还是抓药?”
“是看病也是抓药。”萧烨胳膊搭上柜台,“近日身上不爽利,乡里寻了个野方,想劳掌柜的掌掌眼。”
“哦?”掌柜的拨弄算盘动作不停,“先生可否讲讲哪里不舒服?野方慎用。”
“湿寒浸体,邪气入侵,身上长个脓包,”萧烨藏在柜台上的手指轻轻敲了个特定的声响,“有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