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抬起脸,一下注意到阮玉眼底一闪而过的嫌弃和怒意,一把火自胸腔熊熊燃起。
他扶着桌子站起身,战场上的杀伐显现出来,边说边朝阮玉走,压着声音:“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小白脸?”
“对不起师哥,我还没准备好。”阮玉步步后退,脸上的神情冷冷的,细看里面还隐藏着丝说不出的慌乱与嫌恶,“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你不能——”
“我是说过不强迫你,”许弋的声音也冷下来,撵着牙,压低的眉骨,背着灯光,看起来阴沉的吓人,“可你明显还是忘不了那个小白脸!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阮玉一不留神登的一下退到墙上,许弋的身体立即压过来:“我给你时间,不是让你为那个小白脸守身如玉的!”
许弋握上阮玉的脖子,粗糙的指腹在阮玉颈侧摩挲,阮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你不要以为我放了他,就拿你没办法。”
阮玉动了动,见挣扎不脱,索性不再动,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许弋,不说话,眼底的嫌弃却更浓。
这副样子惹得许弋的怒意也更甚,他五指缓缓收拢,颈间的压胀感,阮玉的脸不可控的胀红,胸口快速起伏,却依旧没说话,这次甚至撇过头,看都不再看许弋。
许弋愤怒的一把捏过阮玉的下巴,绷着腮帮子,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力度大的几乎捏碎那块骨头。
“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许弋赤红眼,低沉的声音吼出来,“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
许弋怒瞪着阮玉,瞪着瞪着,怒到极致忽然扯着一侧嘴角笑了。
他松开阮玉的脖颈,转过身朝床边走去。
阮玉扶着墙剧烈喘息,疑惑的看向许弋,一时有点摸不透许弋想干什么。
空气静了静,许弋走到床边,坐下来,叉着腿,解了几颗领扣:
“你以为洛明煦离开沪城就能安枕无忧?你莫不是忘了他的父亲还在沪城。”
许弋侧目,眉骨的疤痕微微挑起,透出几分阴测测的味道,“只要我一句话,通敌是什么下场,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
◇(接上)想干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阮玉的眼皮跳了两下。
许弋勾了勾嘴角:“战争纷乱的年代,你说除了兵,还有什么最吃香?”
阮玉没搭话,只淡淡的看过去,静待下文。
许弋熟知他的性子,也确实没让他失望,沉厚的声音带着某种上位者的气势,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