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是不懂你们这些,”韩仁斌摆摆手,“总之,一句话,有事,你开口。”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阮玉便起身告退了。
洛明煦看着阮玉离开的身影,一口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也鬼使神差追了上去。
屋外明月高悬,几朵墨云漂浮空中,已是冬月的天气,寒风针似的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阮玉罩了件及膝的羊毛大衣,紧了紧衣襟,刚走下台阶,洛明煦便冒冒失失的冲上来。
“阮先生可是要回去?”
阮玉抬起头:“洛先生。”
清冷的声音算是打过招呼,与之相匹配的,是阮玉那称得上冷漠的神色,瞧着比这夜晚这风还要寒凉几分,“洛先生可是有事?”
洛明煦顿了顿,这当真是一个人?与方才宴会上的简直判若两人。
风吹淡了几分酒意,洛明煦的脑子清明过来,顿觉唐突,可心里对阮玉的探知欲却愈来愈强烈。
“我…开车来的,”他声音结结巴巴的,一开口一团白气映着灯光散开,硬朗的面容看着有几分说不出的腼腆,“若是不介意,我可以送阮先生一程。”
“不必了。”阮玉看他一眼,吐出三个近乎绝情的字,说完便上了一辆已经等候在一旁的黄包车,扬长而去。
洛明煦站在风中,眼睫轻颤,看着那个背影直至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视线,才转身离去。
寒风簌簌,吹的枝头沙沙作响,却吹不散他心里熊熊燃起的欲火。
醋意,像个傻逼
依琸醒来时,萧烨已经不在了。
只有床头孤零零躺着一张新的房卡,昭示着他们结束合住的事实。
那张萧烨躺过的床上,收拾的干净整洁,仿佛从来不曾有人住过。
依琸坐起身,心里忽的涌起一阵烦躁。
好像这场戏里当真的只有他一个,而萧烨就如同这张干净的床一样,来去都那么干脆彻底。
这更显的他像个傻逼,戏里戏外都分不清楚。
——
萧烨几乎跟盛名扬前后脚踏入片场。
拍摄地点在上海的一个老城区,一条古旧的弄堂里,一间矮旧的小阁楼。
两人互看一眼,都各自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是萧烨第一次见到真人版盛明扬,相比荧幕上稍瘦一点,白一些,五官轮廓也更显深邃,整体气质比之两年前更加成熟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