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敛了笑:“怪不得外头都传那位指挥使是谢晋的手下败将,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刘明远:“什么手下败将,根本是他胜之不武!”
“不过你这反应也忒大了点,那位许大人同你关系很好不成?”赵泽上下看他。
刘明远摆摆手:“我倒是想,罢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提起来我就气……”
赵泽摸着下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细想起来,谢晋这些年做的事还真不少。既做了皇帝的救命恩人,又成了臭名昭著的淮阳侯,前头与锦衣卫指挥使结仇,后脚又跟易家定亲,如今又三番五次地帮王彦的忙。
他嘴角一翘,面露玩味。
淮阳侯谢晋,他这个好外甥,到底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
刘明远进到验尸间,看到王彦正俯首察看当中一具尸首的指甲,蹙眉道:“怎么了,这案子不是了结了么?”
王彦摇头:“你过来看看这个。”
刘明远上前,朝他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见女尸指甲上有一朵小小的凤鸢花,鲜红明艳。
“这怎么了,不就是女人指甲上涂的玩意?”
王彦的脸色有些凝重:“起初我也这么觉得,结果发现两具尸体身上都有此花,那一具的凤鸢花在后脑上,起先给头发挡住,仵作没有发现。后来我去问了南楚的巫女,她说这是红莲教的标志。”
刘明远:“这就奇怪了,南楚的人不是有意栽赃给红莲教的么,何必把这标记做得这样隐秘?”
“红莲教教主会给掳去的女子做凤鸢花的标记,这个事情在南楚并不是秘密,但据巫女所言,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凤鸢花实际是刺在皮肤上的。”
“你的意思是——”
“恐怕这具后脑头皮刺有凤鸢花的女尸,生前是真的遇到过红莲教的教主。”王彦道。
此时,方恒玉急匆匆进来禀道:“大人,查出来了,祝家小姐生前曾经跟一个叫品莲的青楼女子走得很近,那女子是祝家三公子纳入府里的侍妾,祝小姐死后,她不知怎么的得罪了祝家人,又给发卖了回去。”
王彦眉头一皱,仿佛在细细思索回想着什么。
刘明远则道:“不对啊,祝家小姐一个深闺姑娘,怎么会跟自家兄弟的侍妾走得那么近?而且还是个青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