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在乎的只有乔氏,只有金钱。
一股汹涌的颓然涌上心头,针管从手中掉落。
她踉跄了两步,倒在破败的小床上。
宋沁雪从危险中脱离出来,迅速的跑向江臣溪,泫然若泣。
“臣溪,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的就不顾我的性命?”
“当然不是。”
江臣溪将她轻柔的搂在怀里,手指挑着她的下巴。
“我怎么舍得你受伤,就是个激将法罢了。谁让她那么蠢呢。”
宋沁雪转哭为笑,趴在江臣溪的胸膛上,娇滴滴的。
“讨厌,你吓死人家了。”
乔槿瑟脊背一僵,一口气血闷在胸口半天的纾解不开,冷冷的自嘲。
“是我蠢。江臣溪,嫁给你就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情。”
原来,是个激将法。
原来,只是给她下的套。
“……”江臣溪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面色如霜。
“是啊,所以,你得好好恨我。”
乔槿瑟匍匐在床上,肩膀耸动,似乎在哭。
眼眶偏偏是干涸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江臣溪搂着宋沁雪出了门。
地下室的门沉沉的关上了,笼上了微薄的光亮,降下无尽的黑暗。
黑暗里,一切都是像是一场怅然斑驳的梦。
乔槿瑟弯腰再次捡起了针管。
这次,她把针头对准了自己。
从地下室刚进入客厅,江臣溪就松开了宋沁雪,命令道。
“你先去楼上,我还有公事要办。”
“臣溪,就让我再陪陪你吧。”
宋沁雪撒娇的摇晃着江臣溪的胳膊。
“我说了去楼上。”
江臣溪冷冷的甩开手,同之前判若两人。
“你要是不想去楼上,那我就送你到夜色。”
夜色,A市最著名的夜总会。
宋沁雪之前就在那里呆过,遇到江臣溪才从那里脱身。
她撇了撇嘴,不情愿的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