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槿瑟缓缓的睁开双眼,侧过身子,定定的望着江臣溪精致的容貌上,许久之后,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离开了江家。
寒风拂面。
她站定了,冷声道,“郑越,帮我查一下阮雪这个人。”
郑越是乔如海的得力助手,他一定知道阮雪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A市民政局门口,早上九点。
阳光稀薄,乔槿瑟从阴影处走来,江臣溪已经等了大概有几分钟了,地上有一支还寥着烟气的烟蒂。
他说,“走吧。”
乔槿瑟一动不动。
“走啊,早点解决。为了跟我离婚,你不是都想死了。”他略带讥诮道。
“……”
他走了两步,回过头,微微的眯着眼睛,“乔槿瑟,你什么意思,不进去?可别说你后悔了。”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乔槿瑟却分外认真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是,江臣溪,我后悔了,我不想离婚。”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拔高了音调,“乔槿瑟,你脑子有问题吧。”
“我不会离婚的。”
“呵,”他重重吸了一口烟,嘴角扬起嘲弄的弧度,“怎么,你想留在我身边,想被我折磨?还是说,想夺回乔氏?”
乔槿瑟轻轻的摇头,温然道,“如果我说,只是因为舍不得呢?”
15
江臣溪的那口烟就酝在口腔里,好半天才幽幽的吐出来,他轻笑一声,“乔槿瑟,你是疯了吧。”
“我没有疯。”她忽然朝他走近,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脸颊埋在他的胸膛里。
“江臣溪,到了这个时候了,我才知道我舍不得。谁叫我偏偏爱上了你这种变态。一想到离开你,我就很难过。”
她说的恳切,江臣溪的指尖的烟就那般徐徐的燃烧着,直到一截烟灰落地,他毫不留情的推开她,愤怒道,“别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不稀罕你的爱。”
爱这种东西,他江臣溪不需要。
“你稀不稀罕是你的事,我爱不爱你是我的事。”她的目光灼灼,几乎要把他熔化了。
“……”
江臣溪猛地瞥过脸,留了半个冰冷的轮廓,“乔槿瑟,你是想自讨苦吃。你爸爸可是无比希望你离开我。”
“爸爸死了,臣溪,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嗓子处梗着,像卡了一根刺,坚定道,“我要留在你身边。”
江臣溪蓦地紧盯着她,嗤笑一声,摇摇头,“好啊,我一个人也挺寂寞。”
在地狱里活着,无比的寂寞。
……
这婚到底是没离成。
她回到家时,林小婉刚刚从昏厥中苏醒过来,神情憔悴,第一句话是,“槿瑟,你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
从此,我们母女两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