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能不顾地底下的小雪和母亲,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
“那你再叫我一声傻瓜,好不好?”乔槿瑟亲昵道,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顺势靠在江臣溪的臂弯间。
她闻到那些烟草味,觉得很好闻,那是属于江臣溪的气息,于是,她更加用力的嗅了嗅。
江臣溪半天都没有回答,她就等,等的无聊了,就拿起江臣溪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抚摸过。
这是一双在阳光下最闪耀的手,是上天赐的礼物,它能弹出最美好的音乐。
“江臣溪,你的手真好看。”她不禁感叹。
“……”
“你的脸也很好看。”
“……”
“你的胳膊,你的肩膀,还有你的脚指头都好看。”她说着,说着,自己咯咯的笑起来,“臣溪,你肯定不知道,我还偷偷的观察过你的脚指头。我觉得你的脚指头比我的长得好看。不对,不对,你哪个地方都比我好看。你全身都是宝!”她毫不吝啬对江臣溪的赞美。
“傻瓜。”江臣溪把未抽完的烟捻灭了,终于忍不住说道。
“啊。”她兴奋的像个孩子,“臣溪,你终于说啦。我觉得,咱们就像初恋那会儿,多好啊。”
如果能一直这样处于这样的黑夜中,那么我就可以做很多个美好的梦。
我希望,月光不散,太阳别升,朝霞不起,世界无白只黑,你我,就这样,躺在这里,说着旧时的故事。
可故事终究还是说完了,外头,白日的光线一点点的射进来,把黑夜撕破了一道道口子。
那光映在那结婚照上,是一片诡异的苍白色。
乔槿瑟不说话了,她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又端起桌边的一杯红酒,抿了一口,问,“臣溪,要不要喝点红酒?”
“不喝。”
“喝一点,很好喝。”她说。
江臣溪瞥眼,见她脸上有种隐隐的兴奋,兴奋之下,下唇却在微微的抖索。她就像一朵昙花,天亮了,就会凋谢。
见他不喝,乔槿瑟干脆仰头自己喝了一口,又凑上来贴上江臣溪的唇,将红酒渡了过去。
江臣溪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悉数的吞掉了,面无表情道,“乔槿瑟,你今天有点反常。”
“是反常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拨了拨长发,“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对你热情一点,好让你晚上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份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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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她的生日,对,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已经忘了。这几年,她的生日,他愈发没放在心上。
乔槿瑟失落的低下头,几分埋怨,“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
“没关系,以后记得就成。”她抬起头,努力的扬起一个笑脸,又喝了一大口酒,靠近江臣溪。
下一口酒还没喝的时候,江臣溪已是拿过她手中的杯子一口喝下,压过乔槿瑟的后颈,深刻的吻起来,
红酒与津液交织,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