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不大,却足足的震慑到了人心,大家纷纷回到了工作岗位,不敢再多看多言。
江臣溪甩手进了办公室,黎叔恭敬了站在一旁。
他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乔氏这偷税逃税严重吗?数额,你估计有多少。”
他不过是刚刚正式接手乔氏,乔氏多年的产业,这些财务理都理不清,他也不是很清楚。
再加上小公司那边坏账死账,一时半会儿,还是在混沌里。
黎叔顿了顿,酌情估量道,“少爷,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少说也得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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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溪的手指顿在桌面上,许久,又缓慢的敲起来,沉吟片刻,“宋元真是给我摆了一手。”
“少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税务局那边,我们不好办事。”
“怎么办,该交多少税,就交多少税。”他冷哼道,眸子里却是一道毒光,呵,是吗,摆我一道……
宋峥的葬礼,安宁没有去参加,乔槿瑟跟安宁一起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乔槿瑟的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养了两天,人也有了几分精神,她望着窗外,喃喃的问,“安宁,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
她勾了身子,拉开旁边的抽屉,里头还有几瓶药剂,应该是江臣溪准备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她熟练的给自己打了一针,低低的呻吟,不知是舒坦,还是难受。
安宁叹道,“我还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对自己的妻子狠成这样。”
“是啊,偏偏叫我遇到了。”她把针管扔到了垃圾桶里,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怎么就这么偏偏遇到了呢。”
遇到了,要是不喜欢也成啊。
可,自己又偏是喜欢。
真是作孽。
“其实,宋元挺好的。原本,他不过是我请过来的催化剂。”安宁想了想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喜欢上你。”
“嗯?”
“是啊,宋元真的喜欢上你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能想出这种幼稚的方法来,可人就是这样,在身边的不珍惜,有竞争的才会有危机。”
这话听起来实在是烂俗的爱情观,偏偏在此时,还真的起了作用。
乔槿瑟只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上说不出来什么感受,“我喜欢五年前的江臣溪。”
还肯叫她“傻瓜”的江臣溪。
所以啊,缘分这事,讲究的是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这样才能刚刚好。
宋峥的丧礼结束后,安宁从病房搬走了,她说想一个人去外头散散心。
这天天气晴好,无风,柔和的阳光里透露出薄薄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