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煎好药,她端过去时,刚推开门,就见原本坐起来的老太太,突然身体一歪,迅速躺回去了,还顺便把被子给盖上了。
姜映梨:“……该喝药了。”
闻到清苦的药味,对方身体抖了抖,没有动。
姜映梨拍了拍被子:“吃了病才能好哦!不然,到时候这红疱疹破了,不但会毁容,人也会没命的。”
不知道是哪句起了效果,老太太慢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她接过姜映梨递来的药碗,觑了眼那黑魆魆的汤药,咬了咬牙,一口就给干掉了。
她不能死!
她一定要好起来!
活着才能把仇人踩到脚底下!
但——真苦啊!她这辈子还没这么苦过!
姜映梨惊得目瞪口呆:“……小心烫啊!来,喝口凉水缓缓!”
她又递过去碗凉水。
老太太这回没有接,凑过来喝了口,就盯着姜映梨看。
姜映梨眨了眨眼,没领回她的意思。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只能把那漱口水吐到了喝尽的药碗里。
姜映梨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想要痰盂,她抽了抽嘴角,“……您可真是个讲究人啊!”
“还有这个药,必须吃。”姜映梨又递过去两颗药:“吃了才能好。”
这是治疗天花的特批药,属于比较难买的进口药,就是她的空间也只有两盒,好在也够用了。
老太太头回看到这种用奇怪的东西裹着的药,但她也清楚姜映梨不会害自己,不然也不会冒险留下她,还给她治病。
所以,虽然觉得怪异,她瞅了眼姜映梨,还是乖乖吃下去了。
没什么味儿呢!
吃完药,她又躺了下来。
姜映梨也不好再给她吊瓶补充营养了,不过,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杜绝感染了,就能正常接触了。
毕竟不像是身经百炼的现代人,这些药对她们起效是极快极好的。
“我在屋外挂了个铃铛,您要是有事,就拉一拉这个绳。”姜映梨从门口扯过来一根棕色的细麻绳,绕过墙壁,就挂在床边的柴堆桩子上。
是老太太伸手就能拉到的位置。
见老太太不答话,姜映梨也不在意,把嘱咐的话说完,就出去了。
老太太望了眼手边不远处的绳子,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