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年上元她大闹伎子门楼后,形同中邪,疯疯癫癫不成样子,我同姑母说了一道,姑母寻思怕真是因为上元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并差女儿请了京城赫赫有名的仙大娘子来跳神驱邪——”
“若真是冲撞了,驱驱邪倒是有用。”
萧引秀叹道,“那仙大娘子手段激烈,竟是偷偷给宋氏用了私刑,涧水房里折磨了一日,若不是老四晚间回来发现不对,这宋氏恐怕就丢了小命……”闵太太一听,大惊失色,“这般胡来?”
可不就是。
“母亲也知,宋氏生性固执强硬,这事儿她都记在心底。”
闵太太哎哟一声,满脸哀愁,似乎是想到了曾经一些回忆,忍不住叹道,“你姑母做的孽啊!”
萧引秀摇头。
“事后,老四闹得厉害,一度要报官,可这堂堂国公府,岂能闹大了……,最后姑父拿出了温溪山庄,送给老四家的,倒是勉强遮住老四家的口,可母亲想来,这事儿真能揭过?”
看看宋观舟得理就不饶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记恨她与姑母?
如今姑母犯了事儿,囚禁在小佛堂,可自己还得跟她朝不见夕也得见。
“糊涂啊!可这事儿发生后,我看她却还是救了淩哥儿兄弟俩,只怕心中自有盘算,想来这事儿与你无关。”
“不是这样的,母亲。”
萧引秀一言难尽,旁边楚姑姑上前来,小声说道,“老太太有所不知,四少夫人是为了下去救十皇子,顺便救了其他几个孩儿上来。”
“十皇子?皇后所出的那位小贵人?”
闵太太曾也是能进宫磕头的人,对皇家算是知晓几分,怎么可能不知道十皇子的位份尊贵,怕是除了东宫,就这位了。
萧引秀叹道,“母亲,就是他。宫中赏赐不断,又有了姑父与四郎看重,才有了今儿的性子。”
“上元节到如今,不过才两月有余——”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闵太太忍不住咂舌,“不管如何,她如今还对你有些敬意,你并容着她。”
“不容又能怎么办?四郎上进,也不是世子那般无用的浪荡子,并是看在四郎份上,我也不敢轻看她。可这往事终究是场误会,她又不同寻常妇人,不以大局为重,反而不饶人,你看她同五弟这般,就知性格如何……”
“既是如此,更不用放在心上。她有小性子并有了,四郎稳得住就行,往后外放这宋氏定然跟着去,只要不住府内,时日一长定然也就淡忘。”闵太太一通安抚,萧引秀暂时顺了口气。
“如今相安无事,可总归是有了过节。”
闵太太知道女儿不容易,安抚几句后,娘儿说了旁的事情。
“秋雨那丫头我看着还算乖巧,可惜她对苍哥儿不喜,罢了,总不能强按牛吃草。”闵太太想到小儿子的亲事,忧心忡忡。
“小家子气罢了,李姨娘眼皮子浅,养出来的也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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