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也从厨房提来裴岸的早饭,递给盼兰送了进去,裴岸吃得比宋观舟的实在,米饭肉菜,三五个摆满圆桌。
破天荒的他拿起公筷,与宋观舟布了一块火腿煨好的芦菔,宋观舟笨手笨脚用勺子掸了回去,“我不喜萝卜。”
“萝卜?”
裴岸不解,“这是另外一个叫法?”
宋观舟愣住,“不然该叫什么?”
“芦菔呀!”
宋观舟勉强接了过来,“眼花,看错了。”这要命的说法,她脑子是现代的,生活习惯也是现代的,怪不得古代人怀疑,几乎随时有破绽。
眼看着夫妻和睦,盼喜盼兰心头想着,恐怕不会再出事儿时,宋观舟抬首,“你刚才应承我的,可还作数?”
裴岸放下筷子,“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宋观舟嘴角上扬,“我身边的人都换了,如今荷花莲花且留着使唤,要补缺的……,请府里另外采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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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盼喜盼兰一听,马上跪下,哭着哀求,“四少夫人,奴婢哪里做得不对,这次少夫人您受了罪,奴婢也挨了罚。”话音刚落,裴岸就冷冷看了过去,两个丫鬟眼泪挂在脸盘子上,再不敢哭出声来。
只是事关生死,眼泪还是忍不住汩汩而落。
宋观舟嫌弃吵闹,“她二人历来是伺候你的,只是我过门后,宋家顾不上我——,如今还给你吧。”
二盼一听,马上止住吟泣,看向裴岸,“四公子——”
“好,那就打发出去。”
话音刚落,二盼就哭嚎起来,“四公子,且饶了奴婢这一次。”阿鲁闻音,带着两个婆子进来,提小鸡仔一样的把二盼提了出去,前后不过几息功夫。
裴岸看着面无波澜的宋观舟,竟然笑了起来,“还有旁的吗?”
“暂无。”
宋观舟低下眉眼,艰难用饭。
许久之后又抬头,与一直在打探她的裴岸撞了个正着,“……她们……,罢了。”
“想问什么?”
宋观舟嗤笑一声,摇摇头,“不问了。”
似乎是感谢宋观舟难得明事理,索性说道,“晚些下了值,我回房来歇。”
啥!
宋观舟目瞪口呆,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看着满脸惊愕的宋观舟,裴岸竟然笑了起来,他以为这女人是惊喜过度,不敢相信,于是含笑说道,“今晚我歇在房中。”
他娘滴!
呵——,鸡毛男人,凭什么他认为歇在自己房中是莫大的恩宠?
老娘不稀罕!
宋观舟刚要脱口而出麻烦你滚蛋的话语,身上的疼痛立马提醒她,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瞬间,她表情生硬,低下头拼命藏住眼里的厌恶,努力心平气和,“我身子未好,你平日里还有公务在身,住一块儿倒是不便宜,容我再养养身子。”
话音刚落,就听到裴岸舒了一口气。
靠——!大家彼此厌恶,又何必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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