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他便坐在沙发上慢慢剥着栗子吃,一边看五人组事件的发酵。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这事就闹大了,与上次吸毒的事件不同,他们吸还可以算做是危害他们自身,但这次他们不仅危害了自身,还将毒目标明确地“分享”给其他人,险些导致他人死亡。如果能判下来,那罪名就是谋杀。
而且他们作案的经过还被拍了下来,网上的视频是分前后两段,前一段是五人中的两人将蓝色液体小瓶放在被害人兜帽内,后一段是男人行驶车辆在高速公路上上演惊悚一幕,然后警察到来将骑摩托车的嫌疑人一与其余四人带上警车的画面。
“我的天啊!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到底多大脸才敢将谋杀讲成一个玩笑?”
“呵呵,[视频][视频]这是现场无马赛克的一版,你们看他们的表情,完全不惊慌,淡定得一批。”
“淡定可能说明事情与他们无关啊。”
“妈的,谁请的水军!为了钱是非不分,滚!”
“[链接]朋友们快来看这个链接,有人扒了这五人的身份,简直不得了啊!”
“看过帖子后我只想说:不得了不得了,有背景就是不得了,犯了事也可以全身而退。[抱拳]”
“不是,你们瞎起什么哄?有警察呢好吗?被放出去,只能说明没罪。”
“搞笑呢?被放出去只能说明没有足够的证据定罪,不是代表他们没罪!”
“知道吗?上回这五个被抓出了个新闻,没过两天就被人清得干干净净,不知道这回过几天这些帖子热闻又要访问不存在。”
……
栗子吃完了,尤宁收起手机,这次加油站投毒事件,这五人组算是亮相了。不过从鹿安澜的记忆和之前在仙鹤山的那具女尸上来看,这五人绝对是惯犯,他们从来没被抓住,除了他们自己本身做事警惕,肯定也少不了某些人在后面给他们擦屁股。
这一次,不出意外,这五人仍然会因证据不足而被释放。但人们已经不会被他们彬彬有礼的外表所欺骗,他们会被唾弃,会被辱骂。当然,这并不能对这五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为了激起民众的愤怒。
尤宁计划,等那五人再次全须全尾从警政厅出来,就第一时间将之前他们绑架那女孩,以及在仙鹤山抛尸的视频发到网上,彻底引爆民众的愤怒。
让他们被全网全国的人民,都冠上一个“不配为人”的头衔,让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可以挥挥手就遮蔽人民的天空的人被民众亲手击落下马。
而现在,尤宁要做的是,第二次勾引舒郁。
这套房子只有一楼,有两间卧室,两间卧室分别有浴室。舒郁回来后去了自己房间的浴室洗漱,尤宁还能听见里面的水流声。
尤宁将装栗子的空牛皮袋扔进垃圾桶里,拍了拍手,回房也进了浴室。他调整了水温,打湿了自己,然后披上浴袍就又出来了。
魅魔这种生物真是沾不得水,出来后的尤宁比上回在帐篷里的模样诱惑力升级了一倍不止,单单是他站在那里,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赤脚踩在地板上,粉嫩的脚指头无措地缩了缩,就足以令人热血沸腾,更别提他有意无意露出来的半个胸膛。
趴在浴室门口柜子上等着的黑猫,在浴室门打开后,只尤宁望了一眼,就险些发生猫流鼻血的惨案。
然后黑猫的脸就彻底黑了,然而很可惜,因为猫的毛是纯黑的,所以也看不出来。
——他竟然要用这副样子去见那个人类!
披着猫皮的宿傅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随后,他便轻盈地跳落在地,很快消失了身影。
尤宁并未注意到他的猫,他赤脚踩着地板,来到了舒郁的房间,然后便不客气地躺上了房间里的柔软大床。
过了一会儿,舒郁没听见鹿安澜来敲门的声音,心知自己不能躲太久,但他在浴室里的这一会儿,仍然想不到任何借口和办法,只能心烦地从浴室里出来。
房间里的灯光很柔和,洁白的床上隆起了一团,如果这是在正常恋人的眼中,这些都会显得格外暧昧,但舒郁只觉得头疼和胃里涌起的不适。
他倒不是觉得鹿安澜恶心,而是一种无法发泄的生理反应。
尤宁将被子下拉,露出一颗还带着湿气的脑袋,他脸红得厉害,但一双眼睛也格外的亮。
“学,学长,我们休息吧。”只是一句话,他又紧张又期待又害羞,说罢便将被子重新捂住脑袋藏起来,似不再好意思看舒郁的反应与眼神了。
舒郁在床边杵了一会儿,思考着该怎么办,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一般酒店必备产品。
——可以用手。
舒郁这么想着,表情终于放松了些许。
尤宁藏在被窝里,等舒郁一上来,便滚进了他的怀里,动来动去的,他的一条腿,又横在了舒郁的腿间。
舒郁忍着没去踢开他的腿,低头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作势要吻下来。尤宁又低下头躲开了,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
接着他便做了与上一次一样的事情,曲起腿勾蹭。
舒郁很快抓住了他的腿,尤宁没有挣扎,而是突然坐了起来,脸上红色褪去,甚至有些发白。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带着难过:“学长,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