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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页(第1页)

“你妈妈结婚的时候我因为工作调走了,确实不清楚内情,但听说是两家的家长做主的,加上你爸爸年轻时一表人才,又是老师,大家都觉得两人是良配。”感受着掌心不断传来的热意,林亟书又想起一个要紧的点来。“我想知道妈妈那个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戒指是不是那个男人给她的?”梁晚刚才还在对旧时光娓娓道来,但在林亟书问到戒指之后,她却表现得如坐针毡。她将围裙脱下,揉成一团,本想放在左边,忽又转向右边,半天都没放下去。“唉。”梁晚像是认命了一般叹气,将围裙往地上一放,“亟书,阿姨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妈。”“上一次我说你妈妈病重时把戒指给我,让我去卖钱还债,其实,其实全是骗你的。”说到这里,梁晚忍不住哭了起来。林亟书把脸别了过去,不去看梁晚的泪眼。她任由黄昏的光将两人分成明暗的两边,也划下过去和现在的界限。“你妈妈很珍视这个戒指,那时候她没剩下几天时间了,她,她让我把戒指带给那个人,物归原主,还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死前能再见他一面,希望……能离开这个地方。”梁晚抽泣着,口中的话断断续续,拼凑着那阴暗隐秘的过去,“我把戒指带回了家,还没来得及去找那个男人,梁长军就把戒指偷去卖了。然后你妈妈就去世了,我……我就扯了这个谎,我实在是,实在是该死。”梁晚的泪意到底还是蔓延到了林亟书这里,她的眼泪无声无息地下落,冲刷着那张早已惨白的脸,妈妈到底是在何种心境下和林远生结了婚,然后生下自己,又是在何种绝望中死去?妈妈到死都没等到自己真正的心上人,而她那个和不爱的男人生的女儿,在她死后将她忘得一干二净。林亟书的眼泪落进碗中,这一刻她才觉得那碗实在太烫手了。她放下元宵,缩回了发红的手,将那相框拿到梁晚面前。“是这个人吗?”梁晚抹了抹眼泪,细细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应该是,虽然这个男人一直神神秘秘,我也没见过几次,但就是这个长相,只是……感觉气质好像有些不同。”“谢谢梁阿姨,今天的话您就当我没问过,也当自己没说过。我无意追究过去的事,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没等梁晚多问,林亟书就快步离开了。她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巷子,缩进文心送的车里,抱着那相框放声哭了出来。听了梁晚的描述以后,她甚至猜测,言文作是不是一直都在说谎?言山阙真的像他说的这么恶毒可怕吗?如果是真的,那言山阙怎么还会因为她的存在而被言文作牵制?毕竟她只是一个所谓旧情人的女儿罢了。林亟书又将照片拿起来,照片中妈妈的手上戴着一枚小小的钻戒,她的动作看起来略微有些紧张,但整体姿态还是放松的,而且眼神中满是幸福的笑意,这让林亟书的眼泪更加汹涌。天都快黑完了,林亟书终于磨磨蹭蹭将车开回了行华轩。言文作还没回来,整个六楼都静悄悄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人。“言文作。”林亟书看着反光的玻璃,轻声念着他的名字。她知道,自己会回到这里,本质上就是不愿意承认林远生和梁晚说的是事实。她在期望,甚至是在哀求,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而言文作是真的就好了。她再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隔壁那间屋子,那间被言文作藏了很久,藏得很深的房子。直觉告诉她,那里面藏着的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有时候人就是喜欢自毁。承认了这一点之后,林亟书从家中翻出了工具,用刚才现查的撬锁方式,三下五除二就弄开了隔壁那扇神秘的门。手中的工具叮当落地,她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熟练地穿过玄关打开了主灯。灯亮起来的一刻,她将里面的一切尽收眼底。骆驼果然还是被压死了,而且那根稻草还是她自己放上去的。:原来这就是隔壁藏的东西这间屋子里什么家具也没放,客厅像是一个巨大的温室,摆满了盛放的花,开得那么不合时宜。如果旁人进来,大概会觉得这里很美,但林亟书却觉得不寒而栗。因为这里的每一种花都和妈妈花园里的一模一样。群花拥簇的中心摆着一副巨大的画像,画像上蒙着一层轻薄的防尘布,后面两个眼熟的人像隐隐透出。林亟书不用掀开布都知道画的是谁,毕竟这画像的轮廓和那张照片如出一辙。气温降了很多,冷风从身后敞开的门吹进来,随后被屋中如春的暖意溶解。林亟书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言文作的世界到处都是暖的,冷的只有她自己。言文作就是王尔德笔下那个自私的巨人,不对,他还不如自私的巨人,童话里的巨人至少在死前放下了自私,敞开了花园的大门。而言文作却将一步之遥的花园捂得死死的,筑起林亟书这辈子都翻不过去的高墙。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离真相这么近。他是为了嘲弄她才这么做的吗?林亟书拖着冰冷的身体挤进温室之中,慢慢挪t?到画像的前面。这幅画像比她还要高出不少,几乎要顶到天花板去。她根本不敢抬头,仿佛只要看一眼,就能感受到言山阙和妈妈对自己的注视。她今天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的?言山阙旧情人的女儿林亟书?还是妈妈旧情人的儿媳林亟书?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同时在分裂,房间里所有花蕊都在吸食她的生命,而面前的画像正发出嘲讽的笑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林亟书捂着耳朵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她手中的相框应声落地,用力砸在地板上,玻璃摔得四分五裂。她不断紧闭眼睛又睁开,在心中叫喊着,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可现实终归是现实,它的画面远没有噩梦那么恐怖,却比噩梦更加可怕。垂眼瞥见地上的碎玻璃,林亟书脑中莫名闪过《道林?格雷的画像》中的一幕。无法再承受谎言和龌龊的道林?格雷用尖刀刺向画像,想杀死画像中变得丑陋的自己,但那尖刀却刺中了现实中的自己。林亟书脑子一热,她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捡起地上那块大的碎玻璃,猛地起身,狠狠刺向了那被蒙着的画像。在画像被刺破的一刻,她看见自己的手也被碎玻璃划破,血液染红了画布。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她耳中不断被放大,随后她眼前一白,失去了意识。夜色越来越浓重,接近十二点的时候,言文作才终于从公司脱身,回到了行华轩。今天本该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一天,至少在看见被毁坏的门锁,画布,相框,还有地上的血迹之前,他的确快乐得如在梦中。然而此时此刻,美梦成了噩梦。他从公司赶回来,本以为可以好好和林亟书窝在一起看一场电影,正式结束这美好的一天,却没想到等着他的是当头一棒。隔壁的门锁被撬坏了,里面那幅因为受潮而被挪出来的画像被玻璃刺穿,地上残留着血迹。而那张他永远不希望林亟书看到的照片,就躺在他眼前。林亟书联系不上,人也不见了踪影。言文作心里很清楚,不管这次她是主动消失,还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次都不会像上次她逃跑时那样简单了。这不是小打小闹,这是已经见血的大战,是全世界最好的婚姻咨询师也无法挽救的败局。他呆站在画布前,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一直以来,自己把过去的事情瞒得死死的,认为这是对林亟书的保护,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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